松儿的话,爹记在心里了,你也把爹的话,牢记在心,踏踏实实过日子。”

    “爹放心,您的话,松儿何时没听过,爹,刚才苏婳送了什么东西到你家里啊?”

    苏婳说的话还在耳边,原本他还不信,但现在看程松的模样,程广胜就知道苏婳说的是真的了,他若不是想搞破坏,不会问的如此用心。

    虽然糖厂产生的是糖这个事情,早晚会被捅出去,但现在,在糖还没有熬制出来之前,他是不会这个事情被传出去的。

    如果苏婳会制糖这个事情传出去了,会有多少人来抢方子?

    会有多少人来捣乱?

    为了秘方杀人越货的事情,不少见,而且附近的山头还有那么多山贼呢,机遇和风险是同时存在的,可是将风险降到最低,也是可以做到的。

    程广胜吸了一口烟,略带不满道,“她作为一个外人都知道爹好两口酒,给我送了两坛子酒过来,你这个当儿子的来看我,也不知道带些东西过来。”

    程松可不敢拿对付程青的话来搪塞程广胜,“爹,我这不是才送经略去上学,将家里的银子都用在这上面了么,等以后儿子赚到了银子,铁定会孝顺爹的,现在儿子也生活得紧巴巴的,但儿子从爹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所以将来肯定会将所有银子都用在培养经略身上的。”

    “那你好好赚银子,经略有了前程,你将来也有依靠,爹也放心了。”

    那可不,经略将来铁定有前程的,他们现在已经抱上京城来的贵人的大腿了呢,经略将来不会差的,程松心中豪情万丈,看了一眼程广胜,将来等经略出息了,这老不死的肯定后悔死。

    程松觉得从程广胜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了,又害怕程广胜又要教育他,或者找他以后带礼物来,便说道,“爹,那我先走了啊,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程广胜伸手拦住了他,道,“慢着。”

    程松看向程广胜,程广胜则是从怀里摸出了钱袋子,他看得双眼发光,忍着搓手的冲动,道,“爹,你做什么啊,我可不是来找你要银子的,你给我银子,大哥怎么看我?”

    程广胜垫了垫钱袋,里面传来银子相碰撞的声音十分悦耳,“这银子,不是我给你花的。”

    刚才只是他客气两句而已,爹还真不是给他的?程松连忙笑道,“难道,是爹给娘的?你不好意思给娘,叫我转交给她的?”

    “她整天在村子里,能花什么银子。”程广胜把钱袋子放在桌上,看着程松强撑着的笑脸,他知道程松是心思,心里有些失望,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还能怎么样。

    为了让糖厂正常招工开工,程广胜觉得自己定要在这个时刻先把程松从村子里支出去,“经略能跟着上官大人的儿子也是不错的,但在别人身边做事,得人提拔,免不得多花些心思,这些银子,你一会儿就启程给经略送过去,免得他需要银子的时候,尴尬。”

    “谢谢爹,我就知道,您还是关心经略的。”程松感激的伸手抓住了钱袋子,垫了垫,里面少说也有20两了,这老东西,也不知道藏了多少银子,留给娘那些银子,果然不是全部。

    这老不死的,知道他们三房靠上大人物了,果然就舔上来了,真是会算计,程松心中不屑,但他不会拒绝银子,这银子到了他手里,还不是他的了。

    程广胜能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儿子?

    他忧愁道,“松儿,这银子务必要交到经略手中,你还想经略将来大有前程,而不是让他当一个没文化的跑腿跟班的话,就别悄悄留下这银子,上官大人对你一家人有再造之恩,可是上官少爷人还小,如果经略什么东西都用上官家的,上官少爷恐怕会把经略看轻了,你是希望经略交个公子朋友,还是多个让他伺候的少爷?”

    “而且,经略在书院里,完全依靠上官少爷就真的能学到东西了么?毕竟能不能进书院,还得看他自己学到了多少,可是上官少爷再聪明,他能教经略什么?书童又不能进教室伺候,不能旁听。这银子给经略,到时候或许能有个先生愿意给他上个启蒙课呢?”

    同样是抱大腿,和大人物当朋友还是当跟班,这差别还是有点大的,程广胜这些话,对程松起了作用,想贪下银子的想法,立刻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