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名头领的不断喝斥,在一些老卒的监督下,队伍速度加快了不少。正在这时,一名探马急速奔驰过来,远远地就大声喊叫着什么。

    看着喊叫的探马疾驰而来,这名头领觉着可能有什么大事,转头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尽快报知于我。”

    亲兵抱拳一礼,大声应道,“得令。”随即带人骑马迎了上去,很快就汇马赶到了一起,将消息传了过来。

    “报管队,大军东侧三十里发现一支骑兵,来路不明,正向我方急速靠近,其身份还在探查。”亲兵返回报告道。

    “什么?五百多人的骑兵?”这名管队是大吃一惊,北面百里以外有大量官军威逼而来,现在东面又出现不明骑兵,估计也是官军,这下麻烦大了,骑兵最难对付,最是讨厌,犹如恶狼一般,时不时就会上来咬上一口。

    “这得立即上报老掌家。”事不宜迟,这名管队立即策马向中军老营的队伍飞奔而去。

    队伍上万,浩浩荡荡一望无际,再加上队伍在山西境内又吸收了数千饥民和难民,因此队伍庞大而又杂乱,行动是十分的缓慢,所幸的是山西官军存有私心,只想把他们这些流贼赶出山西,没有立即杀过来和自己硬拼。

    “隔沟跳”骑在马背上,望着他和混天王、独眼龙、满天飞等部组成的大军,心中还是有一丝遗憾,他们等人已经听到消息,洪承畴老贼又升官了,加兵部尚书衔、总督五省军务,已经派出了参将贺人龙和左光先两部从山西北部围杀过来,正在不断逼近过来。

    “山西是不能待了。”想到这里,“隔沟跳”正要下令让大军再加快行军速度,这时,身后北方方向飞驰而来数匹人马,向自己方向急速赶来。

    看到这一幕,“隔沟跳”知道有事情了,立即带领身边的数十名亲兵迎了上去,很快就看清了策马而来的人是自己手下的一个管队,其正在押后督军,怎么这么急匆匆的赶来,估计不是好事。

    “何事,这么急忙?”隔沟跳大声的问道。

    管队知道轻重,人多嘴杂,乱说会影响军心士气,便没有吭气,到了跟前,才下马,简单拜见了之后,便向自己首领汇报道,“老掌家,东边三十里处发现有一只兵马,全是骑兵,五六百人,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意图不明。”

    一听手下所说,“隔沟跳”大吃一惊,正面之敌还在北面百里之处,一旦兵力集结完毕,随时就会发动攻击,现在,东面又出现了问题,两面受敌,这是有麻烦了。

    “隔沟跳”不敢耽搁,急忙去请另外几位章盘子前来协商,这是意外情况,东面的这支人马,弄不好会引起一系列的连环反应,会让人防不胜防。

    很快,几大掌盘子汇聚在一起,拿出了决定,加速行军,从怀庆府渡河回返河南,与义军大部队汇合,这样就安全了。

    大家正要扔掉一些东西,加速行军的时候,探马又传来一条消息,东面方向的数百骑兵是山西的义军而来投奔我们的。

    几位掌盘子都是一直活在生死边缘的人物,警惕性十分高,随即就联想到了北面压过来的朝廷官军,害怕是一个诡计,想坑杀他们义军。

    几位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出浓浓的对着东面的这股兵马不信任,太巧了。

    “隔沟跳”看了大家一眼,问道,“这事怎么办?是真的还是假的?”

    混天王原先是一名边兵,军事经验丰富,略一思索,便道,“设兵埋伏,是真,就是兄弟,是假,引入埋伏之处,一举歼灭之。”

    “好,此策甚好,就这么办。”独眼龙和满天飞拍手称赞,异口同声而道。

    他们几人在崇祯四年至六年间,和农民军数十万人在这里和山西一带,战斗生活了三年,很是熟悉,另外也知道,崇祯六年底渡河去河南时,山西本地有部分义军没有渡河前往河南,一直留在山西原地斗争。

    也许是敌人,也许是义军,任何可能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