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突然被谢岐点名,谢屿也转过身,兄弟二人用肖似的眉眼,齐齐盯着她。

    四周安静,隐约弥漫焦灼。

    就像吃瓜人突然发现自己也是瓜主,手上的瓜突然不香了。

    她脑海里的系统:“等等,这氛围不对啊,你要怎么回啊?”

    宁姝问系统:“回一句‘不要吵了快打起来’?”

    系统:“……”

    当然不会这么说,她并不想掺和两兄弟,他们血缘相连,吵完一架还能和好,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没想过挑战他们的关系。

    和稀泥的话谁不会说。

    她低着头,说:“不管如何,侯爷二爷是兄弟,没什么好争的。”反正她要攻略的也不是他们。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宁姝抢先一步:“我出来挺久,先回去了,再晚玉屏该着急。”该遁就遁,切断谢岐还想让她评理的可能。

    谢屿颔首,谢岐也没说什么。

    几乎在她那道纤秾合度的身影消失后,谢氏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氛围,竟也消弭。

    他们都是聪明人,在意的人不在了,没必要争高下。

    “大哥,你吓着她了。”谢岐说。

    谢屿抻平下唇唇线,肃穆几分:“是你太轻浮。”

    谢岐捏紧手上竹骨扇子,嗤笑:“大哥,你是见着我亲她抱她了?何以判定轻浮?何况,说好的你不再管我行事的。”

    谢屿比两个弟弟,都大上十岁以上。

    谢岐会跑时,谢屿第一次上疆场,谢峦会说话时,谢屿不仅守下侯府,还让侯府威势更上一层楼。

    比起兄长,他更像父亲,管教两个弟弟,说一不二。

    五年前,谢岐开始逛花楼,被谢屿拿家法鞭子抽了一顿,让他在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

    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谢岐说只要他考上状元,谢屿就不准管他,谢屿答应了。

    从此,谢岐挑灯夜读,成就京中一段才子佳话,是佳话不是佳人——这位爷在天街夸官后,拐角进花楼。

    只是那次后,谢岐再也没有留宿花楼,偶有进花楼,也是应酬。

    谢屿也知道,这个弟弟只是不服管,借此摆脱他的管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