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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灯摇曳,只有那微微的一缕光亮,那一身金色华服站在当中,却也极具威严。此时的语忧亭仍算得上内忧外患,外面众多的掌事仙娥俯身等候,生怕耽搁了之前的命令。

    我错愕的看着昭华,不知他几时出现在身后,又是从什么时候闯进来看见了这一切。

    昭华脸色微沉,说:“莫要胡闹,此处乃是语忧亭,即便日后不会再犯错被关进来,可若换做他人还是要进来学规矩的,执意将这墙壁打破,莫非是想就此毁了语忧亭?”话毕云绸剑被顺势转到了他的手中,由着那双眼睛看过去,便幻化成了绸带模样。

    身为九重天的天君,自然是要护着上一任天君和天后建立起的语忧亭,这可处若真的藏有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那就是我出现在幻境中的目的,此时不取,怕是他日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我上前两步,想要抢回云绸带说:“我不想毁了语忧亭,但是也不想毁了我自己,所以这墙我定然是要破开看一看,倘若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心甘情愿回天一阁闭门思过,罚抄女诫规矩!”

    昭华虽说没有直面驳了我的意图,却面色沉了沉看向始终跪在地上的栾溪,不过一挥衣袖那面方才无论如何也未能劈开的墙壁,顷刻间就倒塌下去,激起阵阵尘土,守在外面那一侧的掌事仙娥也跟着被惊得呆了呆,捂住口鼻咳嗽。

    尘土渐渐落下去,只是露出了外面皎洁的月色,半点都没有什么暗室的痕迹,我不由得抬脚走到了跟前。

    指尖摸到了墙壁上粗糙的断裂处,一切皆是众人所想见的那般模样,没有暗室,也就不会有天后留下的留语瓶,我心中所惦念的修为梦也轻咳碎了彻底。

    眸子中再也没有方才的光亮,栾溪跪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清楚我的错愕,悄然挪动了过去,扶稳了身子恍惚的我,低声说:“我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可无论要找什么,眼下天君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要我们尽快能够回到天一阁闭关,莫要再执念下去,我去收整书本,”话毕便瞧着一旁昭华的神色,快速在尘土和碎石中翻找着女诫和书本。

    那时昭华的神色如何,我并不清楚,深知可以说是已然部在乎。

    看着夜空中的圆月,这九重天到底是比凡界的司徒府好,无论是过了多久,那轮圆月一直都是那般圆。

    可人就未必了,有阴晴圆缺,还要在猜忌和计谋中周旋,方可维生。

    一步步被掌事仙娥领着,终是绕过了层层殿宇和众人的注视,站在了天一阁前,我看着那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忽而想起那下笔的人定然也是气势威严,也是这一瞬,那留语瓶中残留的天妃,曾说过一句,若非她当时动了念头,妄想在天一阁中翻找无字天书知了天机,也不会有这么被刺死的一日。

    天一阁藏书众多,我虽不能说翻遍了所有,但也算得上是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曾翻找过,可却就是没有见过什么无字天书,更是不知道什么是天机......

    几名随行而来的掌事仙娥,也不多事,将我送到了天一阁前,便十分安分的退到了一旁。

    我站在殿前环顾四周,若是我这个假扮的院落主人不知,可栾溪却真真正正是生活在九重天上的仙子,未免多生事端,眼下天一阁才是最为安的地方,一把拽过仍旧有些发愣的栾溪冲进了外阁,使得那守在殿前的守卫不由得一皱眉,盯着被用脚关上的殿门。

    栾溪被我拽的有些发懵,乱忙追问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示意噤声,说:“接下来我要问的事情,在天宫可是会被抽离元神的死罪,所以必须进天一阁才算最安,”话音一落,我转过身看着书架上依着天地玄黄三类,从而下分甲乙丙丁等的分类。

    只是此前我也曾翻看过天字下方的书籍,不过都是些三界的记载史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栾溪跟着站在身后,看着书架问道:“天一阁建立之初本就是为了收藏三界书本之最,所以藏书众多也不足为奇,东周数载,若是想找载本,怕是还需问问玉枢真人或是天君才好!”将手中的一摞书,放在了书案,抬手准备抄写的笔墨纸砚。

    忽而在那天字下方的格子中,唯有那一方小格子最为偏僻,我始终因放的太高,才未能取下。

    不由得看向那小格子眯了眯眼,抬手推来扶梯,我轻撩起裙摆登了上去,却发现即便踏在了扶梯最上方的梯子后,也不能将那格子看得透彻,只得抬手匆匆用指尖在格子中摸了摸,也不过徒有一手尘土罢了。

    栾溪在下面看我站的太过不稳当,急忙催促下去,我看着指尖上沾满的尘土,心中猜想,莫不是这一处格子当初昭华藏书的时候,也是因嫌弃太高而放弃了?

    待我双脚稳稳踏在地面,栾溪才问道:“看站的那般高,只不顾足尖点地,我心口就发慌,可是寻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