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一趟戚家寨。

    在老妈的陪同下去医院做了下全身检查,庄轶就上路了。

    老妈也跟着一起,她想亲眼去看看儿子所说的那个纯朴的山寨。

    庄轶家所在的小镇和龙江市不在同一省,坐火车又转汽车的,到达戚家寨时已经是又隔了一天的中午。

    天气有些阴,厚厚的云层铺在天空中,暗暗地有些压抑。

    经历了泥石流一事,戚家寨整个地势低洼的戚家寨小学一带全被泥石流掩埋,站在寨门牌坊前,都能瞧见寨西那道已经停止奔腾的泥龙躺伏在山道上,首端一直突进到远山湖里,将远山湖面生生朝西南推进了数十米远。

    寨门牌坊前,不见老族长坐在靠背椅上乐呵抽着旱烟的身影,只有庄轶曾经戴过的那顶大红绸花拴在寨门牌坊柱上。

    游客稀稀落落,显得有些冷清。

    庄轶摸摸那朵红绸花,心情有些复杂。

    对他而言,离开不过是一两天前的事,然而现实的时间已经飞过好几天,而他现在,也再不是“戚三胖”的身份。

    “只能看不能摸哦。”

    旁边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扭头,正见马小超吸着鼻子,旁边还有几个熊孩子军团的孩子。

    “这是我们寨三胖戴过的红花,摸坏了就没了。”

    马小超老爹马华站在后面,肩上扛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是王校长曾经大笔一挥写下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几个字,木牌支架上补了几根钉子,想是断裂后被重新修补了的。

    “小超,快去把红绸解下来吧,那边还等着呢。”马华摸了摸儿子的头道。

    马小超爬上了寨门牌坊基座,解下了红绸花,跟在马华后面朝寨西走。

    不少游客也朝寨西走去。

    “三胖旅馆”也在寨西,庄轶正好随路,带着老妈一起跟在众人身后。

    在一处岔道口和去往寨西的大军分开,庄轶折道走向“三胖旅馆”,意外地看见大门紧闭。

    “嗯?人呢?”

    大铁门上贴了张大纸条:暂时离开半小时,需要住店的游客请稍候。

    “你们要住店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老板娘他们去寨西小学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身后,彭晴雪在岔道口大声道,又看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