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谏之法?”

    “何其愚蠢,百多年来,魏国的兵权一直被魏王所牢牢掌控,能够担当魏军兵将的,多为王族中人。”

    “嚣魏牟手中虽有魏武卒,却只能够保证鸿沟北段抗衡王贲,龙阳君与魏咎之军未可知。”

    今日的大梁城,看上去如旧繁华,商旅横行,百家之人行走其内不断,甚至于,百业仍旧有条不紊的运转。

    然……灵觉扩散天地间,诸般杂乱意蕴扑面而来,立于大梁城魏风酒肆最高檐角,黑衣裹身,长刃在手,冷酷之言不住而落。

    “哦,依你之见如何?”

    旁侧之下,为魏风酒肆最高层所在,建造有一处雅阁,浅白色的纱幔垂落,随风而动,若隐若现,加持时不时的从其内迸出管弦之乐,更添三分素雅。

    脆音而起,从其内飘出。

    “兵势权谋,魏王假不堪大用,丞相尸埕尸位素餐。”

    “此等之人,与之兵谏,只会增添己身麻烦,不若略施小计,使之顺从,权柄摄之,掌握一体,岂不更妙。”

    “信陵君往昔那般谋略,嚣魏牟没有习到,这般干脆后患之法,却是用之。”

    魏王与丞相二人都不足为虑,那般之人,以黑衣人的目光来看,只消运筹谋略,二人便可玩弄于鼓掌之中。

    期时,魏国大权在手,诸般种种,不就随意拿捏。

    偏生嚣魏牟这个粗人,想出兵谏之策,虽好,后患甚大。

    此战过后,嚣魏牟当不会被融于大梁城,更不会被融于魏国。

    “他曾请你相助,奈何你不为助力。”

    “当年我等相识,无忌之才甚是不弱,可惜,嚣魏牟谋略不显,兵势纵横,学了不少,于我等闲谈的所谋,却是未得精髓。”

    “如今,大势已动,苍璩,我们也该返回雅湖小筑了。”

    “魏国风华,这几日我已经留图一十二幅,希望后世之人,能够记得一二吧。”

    一道白色的流光从雅阁中飞出,落于檐角之策,手中握有一直扁平木盒,从塞外不咸山归来之后,便是在魏国之内行走,便是在大梁城内行走。

    用笔墨在精细的绢帛上,留下大魏国的风华之像十二幅,内蕴万千,刚刚完毕,念及此,轻叹不已。

    “纵有助力,不过徒劳。”

    “魏国积重难返,加上韩国屏障不存,北赵亦是不存,面对秦国攻势,没有任何胜算,这一点……嚣魏牟应该知道的。”

    黑衣人摇摇头,如果说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能够有所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