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晗嗔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我们的女儿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被人糊弄的主,她有的是主见,别说是晓苖,就算是你,也左右不了她的决定。”

    这话戳到了司马钰儿的心坎上,如果女儿可以站在她这边,她可以省很多心。

    这些事都不需要亲自动手了,全都让她来做就行了。

    她还是个孩子,全家人都会容忍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她这个母亲依然可以维持善良宽容的形象,可以全身而退,不用惹得一身骚,也不用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把小瑕远嫁,她必须要留在我身边,如果你要把她嫁到星城去,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会在她订婚的当天,从陆家的房顶跳下去。”她咬紧了牙关,歇斯底里的说。

    陆宇晗叹了口气,“何必说这种赌气的话呢,如果小瑕真的喜欢杜家的孩子,你还要棒打鸳鸯不成。”

    “她才13岁,能懂些什么呀。这几天,我去好好物色几个豪门家的孩子,介绍给她认识,转移她的心思,过段时间,她就把杜振烨忘了。”

    司马钰儿心里有了主意,既然小丫头片子想嫁出去,她就亲自挑选一个有用的女婿,可以借助他家里的势力,跟陆谨言对抗,助儿子一臂之力。

    楼上,陆谨言倒了两杯零度鸡尾酒,一杯递给花晓苖。

    “笨女人,你越来越有主母的样子了。”

    花晓苖秀美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嘲弄的笑意,“你越来越像父亲了,以然姐说,基因的遗传是很强大的,父亲宠情人的优点都遗传给你了。”

    陆谨言倒吸了口气,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又盖在了头顶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宠情人了?”

    花晓苖撇撇嘴,“要不是你的纵容,安安能变本加厉,联合着finn设计你吗?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只希望小晔不要遗传到你们父子宠妾灭妻的基因,有识别心机表的火眼金睛,不要被些虚伪的贱人给蒙骗了。”

    陆谨言就知道,她想到了安安,这根刺怕是拔不掉了,扎伤了她,也扎疼了他。

    “我是躺着也中枪,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晃动了下手中的酒杯,“等有一天,我们的婚姻千疮百孔的时候,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肩头抖动了下,“不会有这一天。”他说得毫不犹豫而斩钉截铁,虽然这段婚姻脆弱而敏感,犹如一株娇嫩的花蕾,经不起风吹雨打,但他会拼尽全力去呵护它。

    花晓苖没有这份信心,那份亲子鉴定,就像一滴盐酸,把她的坚持一点一点的腐蚀,一点一点的消融。

    她走到了窗边,眼睛望向了外面漆黑的夜色。

    许久,低低的说:“你从来都没想过为母亲打抱不平吗?”

    陆谨言抚了抚她的头,“你今天是在为母亲打抱不平?”

    她小啜了一口鸡尾酒,声音低迷的像一阵寒风,“为她,也为我自己。以前我以为父亲和小妈是真爱,但现在我才发现,父亲是真的爱小妈,而小妈爱得恐怕是他背后的陆家。只是他一叶障目,没有察觉而已。爱情使人盲目果然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像父亲这种感性的人。一个真正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他既然结了婚,就该跟前任断得一干二净,不要再藕断丝连。爱情并不是人生的一切,家庭、妻子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出平妻两个字,不仅挑战了一夫一妻的婚姻法,还打了母亲和我们这些原配媳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