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两道身影很久才分开,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些有的没的,使得上药进程耽搁了时间。

    阿冲叮嘱纪岑安回去了别碰水,注意忌口,过后又送这人一段路,大晚上的不放心,念及附近的醉鬼多,觉得走夜路危险。

    纪岑安也没太不近人情,到了路口就没让送了,独自拎着零食和药膏走进混沌的黑色之中,不出一会儿就完全隐进尽头处。

    双方各自分别,灰扑扑的马路变得愈发空旷,白洁的月色照不进这一隅,斜落到房子墙壁上就被折断了,只余下一抹分明的边界线。

    雪佛兰在此以后才慢悠悠开出来,从侧边回到正路上,接着转动调换方向,朝着来时的道路折返。

    只是顺路经过这边,停留了几十分钟,其实也不是特意转到这里来的。

    赵启宏懂规矩,趁夜将老板送至汉成路的房子,不去北苑那边了,亦绝口不提。

    汉成路才是应该去的地方,前两次是例外。南迦一般不去那边,在过去三年中也从未踏足过别墅一次。

    汉成路的房子也是别墅,但地段相对繁华,处在城中心的闹市区,价值寸土寸金。

    比起冰冷的北苑,这里勉强不那么空落沉静,房子里配有专门的安保和帮佣团队,这么晚了,照顾南迦日常起居的阿姨还没歇息。正侯在大门口等着,见车子出现了才迎上来。

    按照往常的惯例,阿姨已经煲好汤搁厨房里煨上了,也炖了燕窝备着,南迦回来了一般是要挑一样喝两口的。

    南迦近几年上升得快,事业、地位各方面都猛然拔高,但相应的,自身的付出也多,有的时候必须比卖命还狠,一日三餐都顾不上,像现在这般凌晨才到家已是常态。

    她今晚也是应酬去了,谈了一桩很重要的合作。猜到她肯定又没怎么吃东西,多半只喝了酒,阿姨早早就在捣鼓这些,待她一进门便将汤水和燕窝都送上去。

    南迦没胃口,拂开不碰。

    阿姨欲劝两句,怕老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可被一旁的赵启宏拦下,使眼色告知端下去。阿姨为难,不解地看看南迦,终还是又将餐车推走。

    赵启宏也不杵这儿烦人,机灵退出门,临走前还不忘把明天需要处理的文件资料放桌上。

    南迦没瞧那些文件,忙累了一天有点乏了,转身进房间里待着,将门反锁,再摁下开关,点亮灯,合拢电动窗帘。

    房间内只有自己后,她在床边就褪下了身上的正装,解开头发披散下来,然后才光腿赤足进入浴室里,到里面泡一泡。

    多日连轴转的疲惫在这时显现,南迦半躺在浴缸内,借着热水舒缓,逐渐平复安稳。

    良久,似是放松点了,她胸口慢慢起伏了几下,呼吸稍稍变重,身子又往水里缩了一小截,再更多的没进去,任温热盖过性感的锁骨,蔓延至光滑漂亮的肩头……

    就这么泡着,合上眼小憩。

    某个场景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晚上的那一幕挥之不去,纪岑安和那个带孩子的娇小女人,亲近地靠拢……曾经骄傲自负的纪岑安是不会沾惹上这类人的,纪岑安讨厌小孩儿,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关心,排斥那些浮于表面的讨好与刻意,以前的她是绝对不愿意,也不允许这部分人接近自己,如同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对所谓的关怀一向是还以刻薄讽刺。

    街边的两道身影很久才分开,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些有的没的,使得上药进程耽搁了时间。

    阿冲叮嘱纪岑安回去了别碰水,注意忌口,过后又送这人一段路,大晚上的不放心,念及附近的醉鬼多,觉得走夜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