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她的脸,有短暂的恍惚,骂了她一句“狗鼻子”,便转身去寻酒楼的方向。她小跑着跟在你身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你自然是不会将她自己扔在身后太远,不过是人稍微多了一点,你便又将她拥入怀中。

    她说自己千杯不醉,你起初并未当回事。只是当你看到她喝了一坛子酒,吃了一盘烤鸡和一盘酱牛肉后,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种欣赏的心理。别说那娇弱女子,就说那行军打仗的男子,怕是也不都同她这般豪爽能喝。

    你品着酒,听窗外的曲子,时不时瞥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种像是要将自己灌醉的喝酒方式,后来,你想,她可能是想到了“酒壮怂人胆”。

    她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你听她叽里呱啦说了好一会儿,猜想她应该是醉了。你不由得觉得好笑,她还真当自己千杯不醉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你听到她问。你心中略有惊慌情绪,只能用手摇晃酒杯排解。

    她又问你:“你是不是馋我身子啊。”

    你避而不答,只道:“你醉了。”

    她絮絮叨叨想和你说很多话,不知是将你当做了亲密好友还是将你当□□恋依恋之人。你的心中并不像你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你有点紧张,却也隐隐有一种要将窗户纸戳开的渴望。

    她说要同你回去说,你觉得她的话语中有一点暧昧。你预感,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竭力压下心中的焦躁,你抱着她往回走。魔界的大门口像是大张的鳄鱼嘴,将你们吞入腹中。大片大片灰黄的土地从你身下掠过,翻滚的岩浆河将你的瞳映得通红。你听到她在你的怀里一直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你要喜欢我。”

    你的心有点柔软。

    “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

    这种时候都不吃亏。

    “好的,那我喜欢你。”你将她放到床上,轻声诱哄她。因为情动,你的翅膀也伸展了开来,就像孔雀求偶时会张开自己的翅膀一样。事实上,你不喜欢这样的设置,你不喜欢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就这样□□裸地暴露在他人面前。不过,你想,她应该不懂。

    她确实不懂,她惊诧地同你讨论你的翅膀,还说她要摸摸。

    你觉得自己实在拒绝不了她的这个请求。

    她将你推倒,趴在你身上,摸你的翅膀。“毛茸茸的呀,好神奇。”不仅用手摸,还要用脸蹭,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你的呼吸就这样停了一瞬,闭上眼睛努力压制自己身上的躁动,她给你这样一种从心灵上难以抗拒的感觉,让你觉得危险。

    她又过来看你的脸,就好像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她都喜欢。

    你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问她的名字,问她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她还没有醉的彻底,还能正常交流,但是你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她又开始闹,说自己想家了,哭着要你喜欢她。

    不过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女孩,一个柔弱的,只能向他人索取爱怜的小女孩。她想家,她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疏远。

    你心中那隐隐的不安就这样被压下,哄着她,说你会喜欢她。你想,你有能力让她留在你身边。

    她究竟来自哪里、她身上有什么秘密、她会不会想害你,你觉得都不是问题。反正,你喜欢她的时候就能将她留在你身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你想起她跟你说过,要和喜欢的人上床。你看着她,叫她的名字,她也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