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周尊峰一早就钻进了曹军的班房中,告诉他一个利好的消息。

    先前的一番准备终于发挥作用了。

    曹军抑制不住内心的喜色,不确定的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都头,那泼皮的家属不久后便要闹到县衙来,还有那西城头开药铺的王掌柜,早先就和西门府的人闹过一阵,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次断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多半会痛打落水狗。”

    “对了,那王掌柜在县衙也有熟人,好像找的是张押司,据说还沾亲带故。”

    曹军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没过多久,县衙就热闹起来。

    泼皮家的苦主,王掌柜这边的被告,以及西门府那边的原告,连同数名证人,齐齐被叫到了县衙大堂。

    表面上看,案情并不复杂。

    西门府连同几名泼皮的家属,一起把王掌柜的药铺告了,理由是泼皮从王掌柜的药铺瞧病出来后,当晚吃了几服药后,挂了。

    三个泼皮,挂了二个,还有一个不知所踪。

    案件中出了人命官司,就由不得知县不重视了。

    曹军却知道,这个案件没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他很早前便让周尊峰盯着西门府,其中的隐藏信息自然一清二楚。

    这恐怕是西门府铲除竞争对手的第一步。

    若是一般的店老板,恐怕就直接被这一招打趴下了。

    而作为被告的王掌柜药铺,后面可是站着张押司,并不是弱小无靠,不知反抗的羔羊。

    这下有好戏看了。

    曹军很快收到了县令师爷的指派,让他带领几名衙役去保护酒楼现场,顺便勘察一番,收集遗漏的证据。

    也就是西门府管家宴请几位闹事的泼皮吃酒的地方。

    随同曹军等人的还有一位仵作。

    仵作负责查明泼皮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