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爷爷和严舒被安排在厢房中暂住,第二天要召开修真联盟大会。  经过一下午的畅聊,严舒确定这不是什么骗人的组织,因为景明露了一首绝活,他催化了一株昙花的花苞,让全场的人见识了一番白天开放的昙花。  但她依旧警醒,在自己的那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中看了无数遍,每一块磁砖都细心地摸过,没有机关,门能锁上,至于摄像头——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她无能为力。  检查完毕,她初步放下了心,于是到隔壁见爷爷,帮忙检查房间,她也很好奇爷爷到底怎么和修真联盟的人认识的。  “我们在网上认识的,网络真是太奇妙了,什么样的论坛都有,居然还有修真论坛!”爷爷得意地一拍大腿。  原来严爷爷长期混迹于修真论坛中,发过许多帖子,比如:我的修炼之途弥坚,要放弃吗?请问是否有修真同道?这种啼笑皆非的问题。这些问题引来的多是嘲笑恶搞,但终有一天有个叫“我欲成仙”的人,私信他问他是否是道友。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太多,他当做垃圾短信护士,但接下来那人却没有放弃,继续说修真者联盟欢迎加入。  严爷爷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又露出一个微笑,”之后我看那人的发帖,那人发过一个功法分享,那画风和咱们的一致!确有玄机!”  于是严爷爷加了好友,通过畅聊,得知对方要比他大整整20岁,他们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约了这次的见面。  “之后呢?”严舒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半个橘子囫囵在嘴里。  “你淑女点!成什么样子!“严爷爷板脸教训严舒。她放下无处安放的腿,麻溜地滚回自己的房间。  从今天下午开始,小八在严舒的脑海里嚷着有人发信息,叮铃叮铃地声音直到严舒设定了“消息免打扰”才安静下来。  现在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生意事宜了。严舒匆匆洗漱完毕,吹干头发便钻进被窝。她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双眼半闭就像累了一天准备要小睡一下,其实她正在跟小八沟通交流,回复私信。  “帮忙回复说非常抱歉,今天有事情所以没上架,等事情办完,我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加大商品供应量的!”  晚上的时间彻底空闲下来,严舒躺着躺着真的沉入了香甜的梦乡中。  第二天早晨六点,她准时起床,正准备洗漱,却有人来敲门。  “你好?还住得惯吗?”  严舒打开门,却见穿着一身小香风职业装的叶岚枝女士站在门口。  “叶,叶女士,早上好,这里条件这么好怎么会住不惯呢。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严舒低头看看自己已经脱丝的劣质睡衣,干巴巴地道。  “哦,早饭熟了,我来叫你吃饭。”叶岚枝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一排牙齿。  “好,我马上。”严舒刚要关上门,叶女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避到一旁,她犹豫道:“叶女士,你要进来坐坐吗?”  “没事,我就在门口等吧。前厅还是挺远的,昨天引你们到客房时天色已经暗了,恐怕你记不得路。其他的人来敲你的门都不方便,于是我就毛遂自荐来了。你爷爷已经随着他们去前边吃饭了,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女人梳妆打扮是需要时间、精力的。”  严舒羞涩一笑,她并没准备化

    妆的东西啊,昨天卸妆直接用的肥皂,她真是一个自我放弃的猪猪女孩。她道:“叶女士,您就进来吧,我总不能关上门让长辈等在外面。”  “唉,我是怕你不自在。”叶女士道。  严舒挽着叶女士的手,将她拉进房内:“我还怕您嫌弃我邋遢呢。”  她没有换洗衣服,只好拎着昨天的t恤、牛仔裙进了卫生间。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素面朝天的严舒从卫生间里出来。  “我好了,叶女士,咱们去吃早饭吧。”严舒从床头柜拿起房间钥匙道。  “你昨天来的匆忙,没有拿化妆用品是吗?我还有一些放在这没拆封的东西,要不你先拿着用?”叶女士站起身就要回去拿化妆品。  “偶尔不画一次也没事吧。”严舒仿佛被抓到没写作业的小学生,胆战心惊地等老师作最后判决。  “好吧。”叶岚枝虽然口头上同意了,但严舒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眼里的不赞同。  会议在八点准时召开,严爷爷和严舒吃完早饭被引入了一间西厢房。这间房极其宽敞,会议室的地上铺着一条波斯蓝的手工编织地毯,脚步踩上去仿佛踩进了云彩里、人民币上,轻飘飘地不切实。  不光地毯豪气冲天,整间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看上去很贵的字画,严舒对此没有研究,匆匆一扫而过只觉不凡。  会议室内昨天的人员都已到齐,王纳德站在主席台上整理稿子,会议很快开始。会场内总共八排座椅,但与会人员只够填两排的,幸亏这里的人都有觉悟,集中在了前两排。  严爷爷抻着严舒坐在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旁边就是无执大师。严舒低声道了声:“大师好。”  无执大师擒佛珠还礼唱了一声佛号。  “道友们!修真联盟大会第二十六届三十七次会议,正式开始!”王纳德一挥手,抑扬顿挫地宣布。  底下响起稀稀拉拉地掌声,场面有些尴尬,严爷爷和严舒面面相觑。  王纳德不知是不在意还是习惯了,依旧笑眯眯地讲话:“大会第一项内容,介绍新成员——严守礼、严舒。”  掌声再次响起,听起来比刚才真诚许多。在一片“啪啪啪”地声音中,严爷爷和严舒一脸懵逼地站起,这项内容他们没有听谁说过啊,昨天不是已经吃过饭介绍了吗,他们俩用上台说些什么吗?  所幸王纳德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继续道:“严守礼道友目前在修炼上有瓶颈,所练功法并不适宜,现在大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严道友使用测试机器?”  这种举手表决的事情只会出现两个结果——都举或都不举,前者的可能性远大于后者。  “全票通过,请机器!”王纳德放下举着的手宣布道。他走到会议室主席台的右侧,那里隐藏着一个门。只见他输入一串密码后进了屋,两分钟后推着一个复杂的机器出来。这机器分为两部分,主体是一个一人高的圆柱,银灰色的表面光洁无痕,圆柱背后伸出五根管子连接在一个一米高的圆筒上,圆筒上有很多奇怪的按钮。  王纳德把严守礼请上台后,打开机器的主体,让他站进去。  严舒跟着上了台,她小心翼翼地问王纳德有没有副作用,得到否定回答后,她还未放下心,眼睛不错地看着机器和王纳德。  王纳德在按钮中按了几下后退到一边,他瞟一眼严舒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安慰道:“这很安全的,里边都是非常活跃的灵气,这机器主要是检测在活跃灵气的环境下,哪种属性的灵气更亲近你的爷爷。”  不一会儿,机器的主体顶亮起了光——绿色的。  “恭喜,你是木系灵根!”王纳德打开银灰色的盖子,将严爷爷扶下来道。  “哦,是吗?”严爷爷轻松地微笑,眼神里的光彩超过从窗户摄入的光。  “木系灵根用处可大着呢,首先寿命长,其次治疗术可是有极大用途的。”  据说年龄将近四百岁的景明仙风道骨地飘过来,衣带无风自动,他几不可查地冲严爷爷点点头,道:“你的天赋还能入眼。我手上有木系功法,你要拜入我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