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不愧是神医,很快便淡定下来,一脸沉稳地:“把我们俩分开。”  严舒和林灵栖这才如梦方醒,一个人拽着洛清,一个人拽着丹穹,将两人沿对角线放置。  “让凤族的人来接丹穹。”洛清道。  “我只能联系上青鸟。”严舒。  “他们来也可。”洛清打开房间隐藏的门,门的那边最中央的炼丹炉露出一角。他想起什么,转身交代道:“对了,我未出来之前,不要让丹穹离开。”  丹穹冷笑一声:“你又想使什么坏!”  洛清以高贵冷艳的背影作为回答。  青鸟来得很快,停在三楼楼梯口的窗户上,巨大的羽翼一收,身形缩至鹌鹑大,两脚抓着窗棂等候。  弦月升至正中,洛清才从他的“实验室”里出来,开一道门便是景诺闭关的房间。  他走到丹穹身边,丹穹立刻肌肉紧绷,抬头看他。  守在一边的严舒下意识去按住丹穹的肩膀,生怕两个人再掐起来。  洛清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放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深褐色丹药。  “两颗,你选一颗?”  丹彤怀疑地看了看丹药,从外形上确实看不出任何区别,他又看了看洛清,抿唇道:“随便!”  “林灵栖你选一颗,给他喂下。”洛清道。  “不用!”  丹穹伸手随意拿起一颗丹药,往嘴里一扔,与此同时,洛清吃掉了另一颗丹药。  “这是仙灵丹,放心不会害你。”洛清道。  严舒歪头看丹穹神色,丹穹也发觉到了其中效用,脸上也没有诧异的神色,在长达数千年的试探中,他们对彼此了如指掌。/  洛清没有坑害丹穹的心思,丹穹也不过是看到丹彤的死,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行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被雷劈一次。”洛清道。  严舒趁着丹穹还没完全恢复,将他一抻,道:“族长,我送您。”  青鸟再次恢复了其遮蔽日的羽翼,鸟喙中牵拉一根锁链,身后一辆神车静静漂浮在空郑  将还未恢复的丹穹送上神车,严舒将收敛丹彤尸骨的水晶棺拿出,摆在丹穹面前,道:“丹彤希望葬在禁地之中,和他的族人在一起。”  一滴泪“啪嗒”一声掉在水晶棺上。  严舒一顿,继续道:“他最后一句话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完,严舒头也不回地从神车上离开。  “送走了?”回到问诊堂里,景诺在三楼楼梯口问道。  严舒擦了把眼睛,点点头。  三楼房间内,林灵栖把在门口替洛清护法,房间里的洛清正打坐恢复法力,他已经答应林灵栖,只要一恢复法力便用凤凰真火救林灵栖父亲的命。  而景诺则由洛清的徒弟负责,被安排到其他房间去休息,如今他的身体与普通凡人无异,需要大量的睡眠。  严舒一下子闲了下来,先找八联系卖家买下石中火,又进了空间里,查看现存的酒水,酒厂里的储藏库里摆满了三分之一,若是开一个酒铺不成问题。  现在三昧真火剩下木中火和空中火,八正在昼夜不停地排查,她也嘱咐姮雾寻找两种火的线索,如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她等得急躁。  在灵田里转了两圈,严舒终于按捺不住,如今既然无心修炼,不如做些卤味出来,尽早将饭庄经营起来,虽然现在灵晶充裕,但坐吃山空只会自取灭亡。  卤味的

    重中之重在于卤料,妙食心法中并无相关记载,严舒只好凭借自己的回忆寻找相似的调味料,幸好每逢过年时,严舒爷爷会提前备下肉和调料做上一锅卤味,她耳濡目染也记下了步骤。  卤水的配料复杂,祖国大地上有红卤、黄卤、白卤三个流派,严舒家乡嗜辣,以红卤居多,红卤原料需要二十八种调味料,严舒大部分调味料都能用界盛产的植物替代,唯独缺少其中的灵魂辣椒。  对于辣椒的寻找,严舒一直没有放弃,可界是真没樱她干脆进了易物镇中寻找替代品,结果真让她找着了一种辣椒。  那时候,在一家刚开业的店铺里,胖乎乎的白云刚飘走,一群人便围了过去看热闹。  严舒本来没打算凑热闹,却偶然听到别饶交谈,那个东西味道很怪,会引起痛觉。  这么一听,严舒立刻上了心,毕竟辣味本质不是一种味道,而是刺激三叉神经后,三叉神经将信号传到大脑,经过分析后得出的热觉与痛觉的混合物。  她挤过去去看,发现是一种长相类似圆圆胖胖的红灯笼的植物。  卖家见她似乎有意,便笨拙地解释,这是他们用来供奉魔鬼的食物。  严舒看了眼价格,非常便宜,便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卖家忙不迭地感谢。  看见刚刚混易物镇的白,严舒总是会想起刚刚进易物镇时傻傻的自己,她道:“交个朋友,以后联系。”  和这位白顺利交上好友后,严舒痛快买下了白的所有辣椒库存。  回到现实里,严舒给白发了条消息:“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暴露自己。”  这是一个过来人对白的忠告。  白库存的辣椒并不多,严舒掂量拎量重量,差不多五斤左右。从他卖出的产品和数量上来看,他对易物镇缺乏戒心,为人淳朴,估计所在星球的农业发展程度较低,属于落后文明。  严舒决定以后要多光顾白的店铺,多提点一下白,她不想看到一个还未发展,未来一片光明的文明深陷于其他文明的侵略。.  进入空间里,将“辣椒”的替代物拿出来,严舒为它想了个名字“灯笼椒”,总而言之,她对这个替代物充满了信心。  可惜事与愿违,当她尝了一口时,便发觉了问题,“灯笼椒”不愧是“魔鬼的食物”,杂质简直多的离谱;另外,除了辣之外,它还有一股泥腥味,尝一口便知这玩意儿绝对是从土里出来的。  买回来一个鸡肋,严舒不禁捶胸顿足,为什么做个卤味也要有这么大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