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情。@”阿灵顿略一思索就作出了肯定答复。

    “半个月?!”库图佐夫的浓眉微微一皱,随即有舒展开,再没有追问这个问题了。

    “大帅,您还有什么布置?”当达扬就明天的部署安排完毕后,请示又陷入沉思的库图佐夫。

    “没有什么了,计划已定,你们马上下去安排,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库图佐夫面带微笑的为手下们打着气,不管自己有什么想法,到了这个时候,也必须为部下们鼓劲激励,使他们对未来充满信心。

    “遵命!”将领们三三两两的散去了,而若有所思的达扬却留了下来。

    “大帅,您今天好象有什么心事?”

    替库图佐夫冲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而他自己也不客气的替自己泡上一杯上好的青针极品,他早就对大帅帐中的名贵绿茶垂涎三尺了,而他自从上一会品尝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这会儿又可以抓住机会揩揩油了。

    “小子,你可真舍得啊。”见达扬慷他人之慨,库图佐夫笑着骂道,但眉宇间那份忧虑却始终未消。

    见库图佐夫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达扬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猜大帅好象是为了那个秦暮而有心事吧?”

    “小子,还真瞒不过你,不过我担心的并不完全是他。”库图佐夫淡淡的说道,对达扬猜到自己的心事并不惊讶。

    “那么说,大帅的担心至少有一部分在他身上喽?”

    “可以这么说吧。”库图佐夫还是不置可否。

    “可是大帅,我实在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据我所知,秦暮虽然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但他的实力有限。再加之他的周边也并不安宁,据说近段时间与匈卑人和西域五国弄得都不是很愉快,按理说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插一脚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能力来插一脚,以他的性格,无外乎就是想在楼兰这一锅粥里分一勺。顶多我们再算上他一份罢了,如果是这样也能够减轻我们正面战场的压力啊,反正楼兰这锅粥也不算少。”达扬翩翩公子般的脸上露出阴冷的微笑。

    轻轻点了点头,库图佐夫对达扬看得出十分欣赏,“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你千万不要小看秦暮,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唉,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吧。”

    库图佐夫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他始终认为秦暮没有这么简单,但他也不想在尚未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庸人自扰,不过这个疑虑始终如同一根针一样牢牢的插在他心上。

    见库图佐夫同意了自己的看法,达扬并没有得意之色,他呡了一口茶,让茶叶的芬芳慢慢的在自己嘴里回味,良久,他才又问:“那大帅除了秦暮还有哪方面的担心呢?”

    “唔。是布伦特兰。我估计他现在已经察觉了异常,所以才会从曼隆增兵南下。”谈起这个问题。库图佐夫明显轻松了许多,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他并不想多作掩饰。

    “可区区一万五千人又能顶什么事呢?”达扬扬了扬眉毛。

    “我猜测并不仅仅这一万五千人,如我判断不错,吉亚西城和三宝城的军队都已经作了调整,只是我们的情报部门还没有掌握到罢了。”

    “那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有任何退缩啊,那只会白白挫伤我军的锐气,而且在西边,楼兰人也未必会想得到那里会出问题。”达扬的话变得铿锵有力。

    “不错,更何况楼兰人这时候就算知道我们的计划。他们也来不赢重新作大规模的布置了,马普特拉河这么长,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判断我们将从哪里强渡,一旦过了马普特拉河,战局的`主动权就操纵在我们手里了,这也是我们获胜的决定因素。”

    库图佐夫缓缓走到帐篷门口,望着北方的天空,语气变得坚定无比,“胜利必将属于帕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