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都不忍看:“一个星期。”

    表弟慢条斯理摇头。

    “半个月。”

    表弟直起身,小鸡啄米的点头。

    宋鱼也直起身,扫他后脑勺:“一个星期,就这么定了。”

    “啊……”表弟百转千回的“啊”

    宋鱼扔了垃圾,拉他上理发椅,才觉得自己亏得要命。

    小孩没有心,不懂她养活自己有多辛苦。

    小表弟坐上理发椅围上围布又开始后悔,苦着脸踢腿:“你等会手一抖,哗——”

    他做个平行线推过去的手势:“把我剪秃了。”

    他妈在那偷笑。

    宋鱼说:“我怎么就手抖,哗——给你剪秃了?”

    “你就会哗,啊——”

    宋鱼不跟他斗嘴,拿起梳子和发推,警告他:“你脑袋再动我就真给你剪秃了。”

    “啊——”他摇头。

    宋鱼按住他头,咔擦一下,然后在他闭眼闹时把剪刀上的短头发给他看:“看到没,你怎样我都会剪,你要想秃我就给你这样剪。”

    “我要下来。”

    “你在想屁吃。”

    在同样一个理发店,悲喜却不相同。

    宋鱼跟小表弟斗嘴三百回合,终于等他安分后,开始剃头。

    装上五毫米的发推,她从后脑勺像除草机那样往上一推,他又嚎起来了。

    宋鱼眼也不眨:“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啊——”表弟惨嚎。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