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虽未过去,可树上的绿芽却不畏最后的严寒,纷纷探出头,感受那初春温暖的阳光。让人感受到冬天正在悄然离去,春天已经漫步在回来的路上。

    御花园的天空依然那么蓝,那么净。漫步在园中的嫔妃们相互谈笑着,感受初春的阳光,时而仰望湛蓝的天空,时而低头欣赏展露的绿芽和那骄傲盛开的梅花。

    静芬指着一朵红梅,看着钰舒,笑道:“本宫终于明白珍嫔你为何独爱梅,你看这梅花,不仅花形秀美,花色也是鲜艳的很。还不惧风雪严寒,顽强不屈,又傲雪欺霜。这品质和精神,本宫看倒是和珍嫔有些像。”

    钰舒突然听见她夸自己,倒是有些意外,便走到她身旁,笑道:“娘娘过誉了,臣妾喜欢梅花,确实是因为它的精神和品质。臣妾可不敢拿自己与它相比,它们如此的拼搏、孤傲,这臣妾是做不到的。”

    静芬略笑了笑,转身之际,瞟了一眼祁斌,花盆底鞋一不留神,好似踩到了一块冻雪上,身子瞬间往后倾倒,趁机猛地拽了一下钰舒。

    翠元早已做好准备,又反应的及时,连忙扶住静芬,让她不那么出丑。

    钰舒毫无防备的被她拽倒,整个人往后倾倒,此刻她身后无一人。就在她身体快要倾倒的那刻,祁斌迅速的冲过来一手拦住她的腰,她本能的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抓住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松开,就听到静芬吼了一句,“珍嫔,你为何要将手搭在祁斌手上?”

    闻言大家纷纷看过去,祁斌吓的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连忙跪下,俯首抱拳,道:“娘娘,方才是情急之下,臣不得已才抓了珍小主的手。若是臣放手,只怕珍小主此时已躺在地上。”

    未等静芬开口,希芸冷笑道:“刚才祁斌不仅拉着珍嫔的手,还搂着珍嫔的腰,这里的人可都看到了。这次,祁斌,我看你还要如何解释的清楚,皇上定会将你的手剁了。”

    钰舒缓过来,冷静的想了一下,明白自己已经步入了静芬的局。方才从她指着梅花夸自己开始,便是在引自己入局。她那脚下一滑,只怕也是有意而为,只是为了趁机推自己一把。

    她还在思考中,嫣然便忍不住想要为她打抱不平,道:“方才若不是祁斌,珍嫔便被娘娘推到了,娘娘为何反而指责祁斌呢?情急之下,难免有些疏忽,难道要让祁斌眼睁睁的看着珍嫔,当着宫人的面摔倒,而什么都不做吗?”

    静芬瞪着嫣然,怒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和本宫说话。你言下之意是本宫故意推倒珍嫔的么?方才你也看见了,本宫也险些跌倒,若是本宫故意而为,难道拿自己开玩笑么?”

    她越说越气,仿佛自己真是被冤枉似的,又大声的吼道:“来人,给本宫掌嘴。”

    闻言佳奴应声,走上前,抬手便要打。

    嫣然闭着眼睛等着被打,却迟迟未等到,她睁开眼睛,见佳奴的手臂被钰舒给攥在手中。

    钰舒一把推开佳奴,将嫣然拉至自己的身后,看着静芬,道:“娘娘,方才您为何突然滑到,想必您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里嫔妃宫人众多,臣妾给你留着余地,不予说破了。若是娘娘还想要打岑贵人,那臣妾拼死也要护着她。”

    说完,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静芬,那双清澈的杏仁大眼,不曾眨动一下。

    嫣然看着钰舒的后背,心中一暖,感谢她如此真心待自己。

    静芬心中有些慌乱,垂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斌,道:“那祁斌呢?这事在场的可都是亲眼所见,本宫要禀报皇上。祁斌触碰珍嫔你的玉体,你还要为他说辞么,只怕珍嫔你难堵悠悠之口!”

    钰舒冷笑一声,想起年前毒蛇之事,本以为他们已经放弃利用祁斌,没想到还真是坚持不懈。

    希芸笑道:“珍嫔还能笑得出来,仗着皇上对你眷顾,你便为所欲为,和身边的侍卫都敢不清不楚的。如今,当着大家的面,竟然还拉起手来,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看你还要如何为自己辩解。这次,嫔妾可没有胡说,也没有用‘应该’‘可能’的字。”

    祁斌冷声道:“刘小主所说的证据就是在场的人所看到的。那臣也有证据,臣的证据也是臣所看到的。”

    希芸笑道:“祁斌,你是犯案人,你的证言不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