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夫人被婴儿的啼哭催走,扶意舒了口气,带着香橼回去。

    路上,香橼就着急地问:“您猜是王妈妈的主意,还是大夫人?”

    扶意很冷静:“不论是谁,都只能是王氏的错,大夫人的名声,也是这公爵府的体面,不得不维护,大姐姐尚且能忍,我这点小事,还能应付。”

    主仆二人行至半路,见二老爷和二夫人,还有大哥嫂嫂一起四人,正往内院走。

    扶意上前来问候,二夫人眉开眼笑的,却被二老爷不耐烦地干咳了一声,简单两句话后,他们就走了。

    “是去商量韵之的事吧。”扶意心口闷闷的,这会儿真想镕哥哥能回来,带上她去痛痛快快地骑马跑上几圈。

    “小姐,芮嬷嬷告诉我,老太太昨天夜里一个人,偷偷掉眼泪呢。”香橼说,“老太太舍不得吧。”

    扶意很是心疼,但说:“这话别再对旁人提起,别叫韵之心存愧疚。”

    这日日落前,祝镕在转往皇陵附近行宫的路上,收到了争鸣的飞鸽传书。

    得知闵家提亲,而祖母没有拒绝时,他心口的烦闷和扶意一模一样,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嫁妹妹,竟然如此的不情愿。

    开疆得知这件事,笑着说:“韵之是个聪明姑娘,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闯,哪天闵家的人敢欺负她,带上我一起,就算是闵延仕,我也绝不手软。”

    话音才落,一支冷箭从路边射出,直中太子銮舆,紧跟着从树丛里窜出蒙面人,个个手持大刀长剑,杀气腾腾。

    “护驾!”

    “有刺客!”

    祝镕冷静判断:“开疆,护着太子,我来对付刺客。”

    开疆得令,没有半分犹豫,飞马赶去太子身边。

    祝镕策马而来,纵身下地与刺客打斗,一面指挥侍卫包抄拦截,对方来势汹汹,看似漫天杀气,可招式之间,祝镕却感到他们并无杀意。

    来者皆是武艺高强之人,收放自如,以至于输的非常漂亮,见“势头不妙”,立刻高喊撤退。

    祝镕带兵追了半里地,缴获一些丢失的兵器和物件,便下令穷寇莫追,以守护太子为重。

    返回銮舆后,队伍迅速出发,疾行至行宫,安排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将行宫包围守护,并往地方调派增援后,祝镕才向太子呈上了缴获的东西。

    太子翻看后,问:“有什么来历吗?”

    祝镕道:“恐怕……与贵妃和老相爷有关。”

    太子摇头,根本不信:“贵妃和老相爷能这么傻,让他们带着这些东西来刺杀我,是有人要栽赃嫁祸他们,那些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恶的。”

    祝镕见太子如此冷静,安心不少,抱拳道:“殿下英明,但这件事,臣必须如实向皇上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