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祭祖一行后,太子越发将祝镕视为知己,完相信他的话,便道:“也好,关防一事,比我擅长,这里就交给了。”

    祝镕躬身相送,眼看着大队人马随太子而去,心中念了声对不住。

    而后像模像样地去敦促关防,没多久,就向弟弟发出讯号,平理他们拥簇着扶意,迅速通过城门,离开了京城。

    且说金东生带兵埋伏的地方,原就是祝镕为皇帝所设,其中关卡暗道,祝镕比金东生还熟悉,要避开他的耳目,比出城门还要容易些。

    当旭日东升,照着哥哥所指的方向先行的平理,已经和胜亲王一行汇合,得知扶意也跟来,涵之派了马车回来,祝镕亲自驱车,带着扶意追赶大部队而去。

    自然,祝镕在京城出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边,当从太子口中得知他昨晚半夜见过祝镕,还被骗撤了关防,嘉盛帝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但终究虎毒不食子,只是命人将太子送回东宫,不得再干涉朝务。

    与此同时,祝承乾在家中听下人说,三少夫人不见了。

    他闯到清秋阁,抓了香橼和翠珠便要严刑拷问,芮嬷嬷搀扶着老太太不紧不慢地出现,老太太淡定地说:“五六个禁军侍卫还捆着,赶紧去看看,别冻死了,不好向皇帝交代。”

    祝承乾大骇:“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怕是这个公爹太苛刻难缠,儿媳妇跑了?”

    “母亲!”

    “别大吼大叫,先想一想,要如何向皇帝交代。”

    祝承乾双眼血红:“您知道您纵容了什么吗,是要拉着儿子一起死吗?”

    老太太说:“想死了吗?我可不想死,还要好好活着,等我的孙儿们回来。”

    东苑里,祝承业在书房不知忙碌什么,不搭理人也不见人,二夫人心急如焚,只能闯来倚春轩找儿子。

    平珞和初雪难得一个清静的早晨,正在喂一双儿女吃饭,听说扶意和平理都不见了,平珞想了想,说:“他们私奔了吗?”

    二夫人瞪着儿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平珞搀扶母亲坐下,正经道:“接下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母亲安心在家中,是福是祸,该来的总会来。”

    二夫人问:“到底怎么了,平珞,家里要出大事吗?”

    不等平珞回答,他的近侍便来禀告:“家里的禁军守卫不见了,像是不等通报皇帝,二老爷就要自己骑马出门。”

    平珞冷声道:“拿下,将二老爷关入书房里,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放走。”

    二夫人吓得不轻:“儿子,疯了,儿子,他是爹啊。”

    平珞说:“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去告发大伯,他难道以为,告发大伯,自己就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