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就在这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刘畅端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跟他出去。

    而对方看到他态度坚决,而且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也只好压低了声音:“在这说就在这说吧,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嗯,你说吧。”刘畅点头。

    “贺军官你认识吧?”排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压到了最低,生怕被除了刘畅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听到。

    “你是说贺枝枝吧,怎么了?”刘畅很奇怪对方怎么突然提起一个死人。

    “我和她是发小从小一个院长大的那种。”那人芦音仍旧极低,“所以,关系还算得上不错,感情也很深。”

    “嗯,然后呢?”刘畅听到这里,努力的皱了皱自己僵硬的眉头,做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她没死。”

    “没死?”听到那人的话,刘畅xiong口猛然震动了一下,那贴在他xiong口的手指骨响亮也随之动了一下,“这不可能,李轻水亲口告诉我她死了的。”

    “真没死。”那人用耳语般的声音说道:“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李首长的研究室里,用药水泡着呢。”

    “泡着?”刘畅回想高地那天,他要求看贺枝枝的尸体而被军官告以“已经统一处理”时的情景,“你怎么确定她没死?”

    “我看到她动了一下,不是机器震动的那种动是真的抽动了一下,肯定没死。”那人说着话,又四处看了看周围,“不过你可千万别说这件事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老师现在这么凶残?”刘畅皱眉“那和赵卓有什么区别?”

    “也不是,我只是打一个比方,李首长比赵卓其实温和多了的,但是他既然没告诉你贺军官活着的事情,那就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排长低了低头,“所以,做了领导不想让做的事情,怎么想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畅点头,“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和贺军官有交情的。”

    “打听来的呗。”那人笑了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算你从小在军区长大的,再说俩月前围剿赵卓的那次战斗李首长带队去找你的时候,有不少人看到你和贺军官站在一起的,所以这事儿也不算太大的秘密。”

    “我当时看到贺姐还活着,就想找办法救她但是想来想去,整个军区能在李首长那说上话,且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也就你了。”排长虽然笑着但是口ěn却有三分祈求和七分严肃,“所以,还是请你救救贺姐。”

    “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想办法的,你先过去吧。”刘畅点了点头,拍了拍那个排长,“你先去吧,被人看到我们过多接触,传到李首长那里,不好。”

    “尤其是,我过几天还要找他说这件事,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说过话吧。”

    长听了刘畅的话,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招呼都没打,赶忙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个人离开,刘畅也原地陷入了深思。

    经历让一个人成熟,刘畅也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懵懂的学生了,一系列的生死让他比同龄人隐忍了许多。虽然听到贺枝枝没死的消息,他很ji动,但是却没有因此丧失理智。李轻水变了,这他能感受到。

    但是一个人无论怎样变,总会顾忌过去的情谊,刘畅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在不伤害两人感情的情况下,把人救出来。

    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