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大胤骑兵的头颅被接连削去,飞剑犹如海潮般掠向人间,百万头颅滚落人间,多少男儿身死西临关。

    一名侥幸落地落地避过飞剑的将士,依稀可见无数光柱降临战场,无上剑宗七大宗师御剑过沙时,高声咒骂道:“干你娘的无上剑蝗,一会老子就将你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另一方面,当时此时更多西临叛军渗入西临边境,直奔孤峡山,少说也有三万,这剑蝗在刚才一波冲锋中损失不过四分之一,一旦两军会合,他们的局面将会十分难堪,他们只能在半个时辰内占领孤峡山,而樽国的狼兵大概也在这个时辰内抵达西临孤峡山,胤国铁骑大可汇成方阵守株待兔,任他无上剑蝗飞剑落下也能护个九成人马,以蒙羽领衔的一大拨将士们作为阻截先锋,大可将他杀得丢兵卸甲。

    可他的孩子还在苏长青手中,西临王告诉自己他也不想看见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儿子毁于一旦,西临剑库的剑是用来抵抗神佛的,无论如何他也会夺回西临剑库的控制权,在那一个瞬间,他居然相信了这一个男人,现在想来,不免有些愚蠢,可是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他了,这一战他已经做好了失去楚瞬召的准备,这让他无比痛苦。

    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西临剑库里的剑阵一旦开启,千万神剑升天际,大胤铁骑就几乎成了待在羔羊般,自己决不能死在这里,一旦苏长青控制了剑库里的一切,不只是胤国,整个北域都会陷入战争的严峻形势,届时谁生谁死还未得知,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南陆七国一定趁机挥师北上,北域将从此不北域。

    如今,万人之上的胤皇被逼得无路可走。

    他们绝对不能输,也不能退,西临剑库必须夺回!

    否则这十几年来的努力便会功亏一篑,胤国将会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蒙羽和白云身后的那些大胤骑军,其实都是在做一件事,尽可能地朝着西临剑库的方向推进一步,哪怕一步。

    显然,无上剑宗的人也意识到这一点,很快漫天剑蝗便朝着胤国侧翼进行冲刷,每一次发起进攻都能硬生生刮掉胤国铁骑几千人头。

    许多剑蝗都认出了那一神白甲的身份,硬是没人胆敢上前进攻,毕竟这位被誉为北域第一人的皇帝,这何等桀骜不驯的英雄人物,岂是他们能轻易摘下脑袋的。

    只是黄庭安始终始终不曾露面,他亲眼目睹了隋廊人的下场,更是以准宗主的身份站在云端之上,他在等待,等待西临剑库的一切,他只不过是个修剑之人,还未自大到敢和胤国皇帝面对面战斗,他可不想像隋廊人一样死在对方面前。

    只有帝王才能杀死帝王!

    他很想开口对那个剑库里年轻人说一句,苏长青,我们快撑不住了。

    很快,樽国的狼兵抵达西临孤峡山南边,座狼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战场上,狼兵上的骑兵拉弓射箭将剑蝗接连射下。

    他们与胤军开始会合,渐渐沿着南坡和底下的剑蝗发起冲锋,无上剑宗则是沿着东坡布下重重剑阵,固守阵地。

    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可以看见山前平原被覆盖上成群的黑影,那是西临叛军最后的三万人军队,不久之后,敌方的前锋就绕过了山边,开始冲向两军腹地。

    这些前锋是速度最快的白狼骑兵,狂野的嚎叫声伴随着他们势如破竹的气势一路奔窜,手中的钉头锤敲下的头盖骨不计其数。

    少部分的西临叛军被安插在敌

    军攻势的正前方,担任佯攻的任务,在接获往两边撤退诱敌的命令之前,许多人已经在狼兵猛烈的攻势下牺牲,座狼可以轻而易举地咬下他们的肩膀和手臂。

    正如同蒙羽将军所预料的一样,西临大军集结在攻势受阻的前锋后,一旦打开阵线,立刻狂怒地冲向东边和北坡之间的平地,试图阻拦胤国的冲锋,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防线,叛军们想要胤军进行正面决战。他们红黑色的旗帜密密麻麻难以计算,整个军队就像一股红色的怒潮一样,暴乱凶猛地向胤军席卷而去。

    这是场惨烈无比的战争,也是胤皇有生以来经历过最畅快的一场战争之一,狼兵部队冲锋的阵势中,这样的并没办法提供完整的防护,很可能被疯狂的座狼偷袭。

    他们的刀剑和矛在幽暗中闪动着冷焰般的光芒,每个士兵胸中都充满着不斩尽西临人势不罢休的杀气。

    在敌人涌进军队的腹地之后,他们立刻居高临下以的箭雨压制西临军队军,每一支利箭彷佛都带着熊熊的怒火插进西临人身体。在仇恨的箭雨之后,数千狼兵挟着震耳欲聋的杀声向敌阵冲锋,整个战场就只能看见红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