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空间一刻不停地运转着，面前的黑洞像只吞噬万物的巨嘴，楚里沉默不语，与不知在何处的镜妖无声对峙。
这样过了片刻，还是对方先按捺不住，身后传来缥缈的乐声，仿佛有人在低声吟唱，声音缥缈而空灵，寻不到出处。镜妖的吟唱跟他的幻境一样，属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乱人心神的技能。
楚里听了两耳，感觉自己已经要忍不住踩进黑洞里去了。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
唱的人咬字并不很清晰，楚里基本只能听个曲调。镜妖的幻象建立在原有的建筑事物上，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在地域上有微妙的重叠，两者却彼此相斥，人物景象不重合也看不见，若想脱离其中一个到达另一个，则必须要打破现有的空间。但一旦将幻象空间打破，必定要引起不同程度的紊乱，这里是机场，人来人往，若一个控制不当被路人目睹什么，这麻烦可就大了。
想着想着，楚里忽然走了下神，他恍惚间觉得，这曲子好像在哪儿听过。
“哈……”
桃花香气混着悦耳的轻笑声，淡淡地散在身后，楚里瞬间不恍惚了，不仅不恍惚，他还有点想翻白眼。
回身望去，若渊好整以暇地拎着一枝初生的桃枝，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似是埋怨，可语调里依旧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于是埋怨就变了味，像极了宠溺。
“醒了？判官大人，我要是不来，你还真的打算往里走啊？”他又用桃枝在楚里下颌挠了一下，说道：“多新奇啊，上个厕所能把自己弄丢了，回头让小鬼们怎么看你？”
“……我没丢。”楚里莫名觉得这香气熏得慌，冷着脸把作乱的桃枝推开，回头一看，走廊的已经恢复正常，与幻象岑寂悠长的感觉大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大概是都没什么人。
也就没人看到俩大男人变态似的拿着一枝桃花交头接耳。
“跑了？”
“我来的时候就跑了，看来它的目的很明确，只有你一个。”
楚里没说什么，点点头道：“行，走吧。”
若渊：“嗯？不追？”
“没必要，要么是因为通缉令，要么是趁乱滋事的小妖，就算抓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不如干脆别浪费这个时间。”
若渊闻言笑了一下，“还行啊，这种小妖怪一般不占地方，娄煦他们房间还能塞下一个。”
楚里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那一个房间已经塞了娄煦路汇谢月，男女混住已经很可怕了，你还想往里塞只妖？”敢问您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若渊摊开手，“他们是鬼，本来就不用睡觉，娄煦路汇有个柜子呆着就行了，至于谢月，她只需要一个鱼缸。”
话虽如此，楚里还是觉得他很变态，不置可否地扫他一眼，转身走了。
下午三点左右的飞机，到达宁海，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若渊跟徐亭之通了个电话，准备直接前往研究院，远处高楼大厦闪着霓虹色光芒，天幕惨淡地压着，一点剩余的天光灰蒙蒙地洒在城市上方。
若渊走过来说：“先吃点东西吧，从这边过去，打车要半个多小时，我看这附近有家不错的火锅店，你上次不是挺喜欢的。”
楚里收回目光，淡声道：“曲昭在研究院那边等我们，过去再吃吧。”
这样过了片刻，还是对方先按捺不住，身后传来缥缈的乐声，仿佛有人在低声吟唱，声音缥缈而空灵，寻不到出处。镜妖的吟唱跟他的幻境一样，属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乱人心神的技能。
楚里听了两耳，感觉自己已经要忍不住踩进黑洞里去了。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
唱的人咬字并不很清晰，楚里基本只能听个曲调。镜妖的幻象建立在原有的建筑事物上，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在地域上有微妙的重叠，两者却彼此相斥，人物景象不重合也看不见，若想脱离其中一个到达另一个，则必须要打破现有的空间。但一旦将幻象空间打破，必定要引起不同程度的紊乱，这里是机场，人来人往，若一个控制不当被路人目睹什么，这麻烦可就大了。
想着想着，楚里忽然走了下神，他恍惚间觉得，这曲子好像在哪儿听过。
“哈……”
桃花香气混着悦耳的轻笑声，淡淡地散在身后，楚里瞬间不恍惚了，不仅不恍惚，他还有点想翻白眼。
回身望去，若渊好整以暇地拎着一枝初生的桃枝，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似是埋怨，可语调里依旧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于是埋怨就变了味，像极了宠溺。
“醒了？判官大人，我要是不来，你还真的打算往里走啊？”他又用桃枝在楚里下颌挠了一下，说道：“多新奇啊，上个厕所能把自己弄丢了，回头让小鬼们怎么看你？”
“……我没丢。”楚里莫名觉得这香气熏得慌，冷着脸把作乱的桃枝推开，回头一看，走廊的已经恢复正常，与幻象岑寂悠长的感觉大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大概是都没什么人。
也就没人看到俩大男人变态似的拿着一枝桃花交头接耳。
“跑了？”
“我来的时候就跑了，看来它的目的很明确，只有你一个。”
楚里没说什么，点点头道：“行，走吧。”
若渊：“嗯？不追？”
“没必要，要么是因为通缉令，要么是趁乱滋事的小妖，就算抓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不如干脆别浪费这个时间。”
若渊闻言笑了一下，“还行啊，这种小妖怪一般不占地方，娄煦他们房间还能塞下一个。”
楚里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那一个房间已经塞了娄煦路汇谢月，男女混住已经很可怕了，你还想往里塞只妖？”敢问您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若渊摊开手，“他们是鬼，本来就不用睡觉，娄煦路汇有个柜子呆着就行了，至于谢月，她只需要一个鱼缸。”
话虽如此，楚里还是觉得他很变态，不置可否地扫他一眼，转身走了。
下午三点左右的飞机，到达宁海，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若渊跟徐亭之通了个电话，准备直接前往研究院，远处高楼大厦闪着霓虹色光芒，天幕惨淡地压着，一点剩余的天光灰蒙蒙地洒在城市上方。
若渊走过来说：“先吃点东西吧，从这边过去，打车要半个多小时，我看这附近有家不错的火锅店，你上次不是挺喜欢的。”
楚里收回目光，淡声道：“曲昭在研究院那边等我们，过去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