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珀尔修斯,到底是什么来头?”

    坐在一列正在高速行驶的地铁上,估摸着距离到达阿德勒口中的废弃车站还需要一会,杨天易看向阿德勒,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你觉得他已经死了?”

    听到编外成员发出了疑问的阿德勒本不想细说,但考虑到对方半个月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为黑色行动小组贡献力量,并且之后有关的平行世界任务还要依仗对方的力量,阿德勒叹了口气后说道:“这么和你说吧,我也不确定珀尔修斯究竟死了没有。”

    “珀尔修斯是苏维埃的王牌间谍,这个你也知道。并且我可以告诉你,此人的潜伏以及情报能力远超我们。在1943年,就是他从橡树岭,那个铀同位素分离工厂基地和纽约的曼哈顿计划总办公室窃取了有关原子弹的机密,让苏维埃在自行研发核武器的道路上少走了很多弯路。”

    也许是提起老对手让阿德勒有些感慨,他从兜里掏出一包还没拆封的香烟,打开后抽出一支放进口中。

    “呼......”

    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阿德勒回忆似地说道:“我们本以为那就是珀尔修斯的极限了,没想到1968年,就是我和‘铃’一起在越南服役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拉着地铁扶手的安格丽娜,阿德勒摸了摸脸上的疤痕。

    “那是1968年的1月,那时候越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我的政府认为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从本土调过去了一枚核弹头作为‘最终手段’。如果战争的天平开始向红色主义倾斜的话,我们就会使用核武器,抹去北越的指挥中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出手了。”

    阿德勒抬起手,十分隐蔽地瞄了一眼拉着扶手一动不动的安格丽娜,确认对方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关越战的记忆都是虚假的之后,便继续给杨天易解释起来。

    当时美利坚选择将核弹送到距离前线不远的一处名叫“哈斯金”的基地,但不知为何这个绝密消息被当时正身处北越支持当地军队的珀尔修斯知晓。于是对方毫不犹豫地指挥北越军队对哈斯金基地进行了一次突袭,险些将原子弹抢到手。

    多亏了基地士兵和阿德勒等人的拼力死战,才没有让珀尔修斯如愿以偿。

    如今距离1968年已经过去十多年,一直以来的风平浪静让阿德勒等知晓珀尔修斯存在的人都认为对方也许是已经死去了。

    但现在根据各方情报,珀尔修斯这个自由世界的头号劲敌显然还活得好好的,并且在时隔十三年后,他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选择了重出江湖。

    这也正是让阿德勒最担忧的地方——他不仅不知道珀尔修斯身在何处,就连对方计划的细枝末节他都没有抓住。

    “列车速度慢下来了,咱们走吧。帕克,你和接应小队的人到下一站再行动。”

    “杨,铃和我去找这个克劳斯好好聊聊。”

    “噗,噗,噗......”

    随着三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阿德勒带着杨天易和安格丽娜从地铁的最后一节车厢跳了下去。即便因为即将进入站台,地铁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阿德勒和安格丽娜落地后还是一个翻滚抵消了不少力道,才避免了因为硬着陆骨折的尴尬境地。

    只有杨天易穿着黑色的风衣扶着栏杆一跃而下,双脚稳稳地踩在轨道之间,完全看不出身体因为惯性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挪动。

    知道他实力的阿德勒没有过多惊讶,而是抽出腰间的手枪提醒道:“虽然这个东西柏林共用的车站已经废弃多时,但还是会有东德的士兵巡逻。到了必要时刻,安静地解决掉他们。”

    “好的。”“嗯......”

    从杨天易和安格丽娜的回答上来看,就可以看出这个俄国间谍可能在被洗脑之前就不爱说话。不论别人问什么或是说什么,她一般都只会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心情不好的话连一个“嗯”或者“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