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安靖”的男孩并不“安静”,说话还漏风,有些字眼含糊不清,君见微听起来特别费劲。

    但是对方显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兴致勃勃:“诶,哥哥肿么重来没有见过理啊?这里是理家吗?好大好漂亮啊!理叫什摸名至啊?今年几税啊?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玩啊?哥哥买睡睡冰给理吃好不好啊,理吃过睡睡冰吗?可好吃啦!”

    “对不起,请容我打断一下。”

    君见微双手像个大人一样环胸抱臂。

    他轻轻蹙起自己的那两撇小眉毛,盯着眼前的状况满脸严肃道,“你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一下当前紧要问题,让自己的头出来再说?”

    “哦,对哦,”安靖似乎这才想起自己的脑袋还卡在人家家的栅栏里呢,赶紧握住脑袋两边铁杆,使劲把脑袋往外拔。

    但是如果能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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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之前他也不会舍下脸皮喊救命了。

    君见微瞅见他这副拔得自己脑袋满脸通红的难受模样吓坏了,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头:“你别动了,拔不出来的,拔坏了脑袋就不好了。等等啊,我去叫人来帮忙。你绝对不许动啊。”

    等君见微把保姆刘姨还有爷爷叫出来时,院子外已经站了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正围在那个叫安靖的男孩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

    大人们皱着眉尝试着帮安靖把头从铁栅栏里拔-出来。

    安靖疼得“啊啊”大叫,“轻一点,轻一点,QAQ我的头,我的头要破掉了呜呜呜……”

    旁边围观的小孩却不知愁,瞅着这景象都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君见微爷爷见状,赶忙像君见微之前一般制止了那两个大人的行为,然后让刘姨去屋里把电锯找来。

    安靖爸爸特别不好意思,站在这高大别致的勾花铁栏杆前,望了眼里面那秀丽的花苑和漂亮的乡郊大别墅,局促地搓着手:“这,这,小孩子调皮,搞得还要把你门给弄坏了……”

    大手还毫不客气地狠狠打了一下自家现世宝的屁股:“赶紧道歉。”

    安靖痛得嗷地大叫了一声,苦逼兮兮地对君见微的爷爷大声说了爷爷对不起。

    君见微爷爷摆摆手,乐呵呵地说没事,小孩要紧。

    安靖接着就大黑眼珠子一转,双眸亮晶晶地瞅向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君见微:“对了,弟弟,理叫什莫名至啊?”

    君见微瞄了一眼周围几个大人,不咸不淡地答道:“君见微。”

    “君见微,”安靖望着君见微嘴里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向他确认,随即又问,“你姓君啊?喇个君啊?解放军的军吗?”

    “君子之交的君。”

    安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还想说什么,刘姨已经拿着电锯从屋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