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了口气,想走过去看看管智敏跟夫人如何。

    谁知管小姐回过神来,见她过来,便雪着脸道:“沈柔之,这个人是谁!他先前对我无礼你可听见了?还差点害我死在那贼的手上。”

    沈柔之一怔,回头看了谢西暝一眼:“他、就是我的弟弟小西。”这句说的不情不愿。

    “原来就是他!”管智敏站起身来,向来心高气傲的她今日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一腔怒火不知向哪发泄,便道:“他如此放肆无礼,你要如何处置?你不管的话,我自然不会放过。”

    沈柔之皱了皱眉,虽然她也觉着谢西暝刚才言语有差,但毕竟是他救了管智敏的,如今管小姐才脱困就翻脸,也太过了些。

    沈柔之便道:“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小西也是为了救姑娘。如今姑娘无碍,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过既然姑娘动怒,此后我自然还会仔细教他,让他以后只好好的救人,不要再胡乱说话。”

    谢西暝在旁边见管智敏发难,本一脸无谓,听沈柔之句句向着自己,眼中才透出些许笑意。

    其实沈柔之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谢西暝的确是没把管智敏的命放在眼里,他那举动哪里是救人,不过是想破局护住柔之而已,知府千金生也好死也好,跟他何干。

    管智敏也听出柔之的嘲讽之意,便冷哼道:“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护着他罢了!”

    沈柔之已经对这位刁蛮小姐失去了耐心,便淡淡道:“是我家的人,我护着又有什么不对?何况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姑娘受了惊吓一时没缓过神来也罢了,夫人刚才看的清楚,总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知府夫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尴尬。

    沈柔之冷笑道:“而且,刚才那两个贼不是我家的,是跟着夫人姑娘一块儿来的,若不是小西及时赶到,只怕我沈府的人也会因而遭殃。如今姑娘不谢小西反而要问罪,我却看不出是什么道理。若夫人也这么以为,我就没话可说了,只等知府大人问起再说吧。”

    说完后沈柔之欠身道:“请恕我不远送了。”

    她行了礼,扔下知府夫人跟管智敏,转身往外走去。

    谁知方才站了半晌又受了惊,腿早悄悄地软了,才走了一步便打了个趔趄。

    幸而谢西暝紧紧地跟在身旁,及时伸手将她环抱住了。

    他的手掌贴在腰间,感觉甚是真切。

    以前当他是亲兄弟倒也可以忍受,现在知道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外男,那种感觉便更加怪异起来。

    沈柔之几乎要跳开去,只是没有力气,且身后还有管智敏等人,她便闷声道:“放开,我自己能走。”

    刚才当着管智敏的面儿,她的维护之意人人皆知,谢西暝心里早乐开花了。

    又笃定她不是真心恼自己,谢西暝便道:“那我要不放呢?”

    沈柔之一怔:“你……”

    谢西暝笑道:“我知道,你就要用戒尺打我了是吗?我先前说过的,任凭你打。”

    看着她瞪着自己的双眼,黑白分明,眼波流转,明明是带着一点恼怒,却偏给人无情还似有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