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的冯听白,听着这话不可查地勾了下唇,但没说什么,他困得厉害,昨天下午去镇里才联系到他们,知道许怀星出事匆忙请假连夜赶回来,凌晨下飞机赶来医院,在她病床边始终没合眼,此时此刻看她醒过来,也能喝粥,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这一觉睡到傍晚,睁眼时许怀星已经睡下。

    冯听白下床走到冯母身侧,轻轻说:“妈,你先回去吧,我守着。”

    冯母从沙发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拍拍自家儿子肩膀:“听白,好好照顾你侄女,她在上海无亲无故只有我们。我们家请得起高护,但不是那回事,这阵子就辛苦你了。”

    “没事。”冯听白根本不放心陌生人照顾许怀星。

    日头渐渐落下,病房里冯听白靠在沙发上翻看杂志,许怀星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很快,门口传来把手扭动的声音,冯听白看过去。

    门被推开,门后站着的人他认识。

    冯听白起身走过去,先是礼貌地问候:“关大哥,好久不见。”

    “知道我是谁?”关诚进来回手关好门。

    冯听白点点头,学校那边的八卦虽然不靠谱,但是有几张照片里有关诚的车,他认得车牌。

    “你和她是?”关诚询问。

    “叔侄女。”冯听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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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关诚就靠着门,没有往里走的打算,他将手里拎着的补品放到地上,起身后面露难色:“实在抱歉,我没拦住金灿。”

    这话,冯听白不想接,他自己的小宝贝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罪,不管许怀星会不会原谅他们,他都不会。

    关诚算是看着冯听白长大的大哥,很清楚他的性子,平日里冯听白温和有礼貌,可谁一旦动了他的东西,他就会露出所有利爪,但金灿对关诚来说真的不同,所以他还想再试试:“真的抱歉,金灿她有心理疾病。”

    冯听白无奈地摇头,直接笑了:“关大哥,你我都知道这不是理由,也不是借口,她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行为,你应该让她在医院里好好住着,而不是放任她伤害别人。”

    一席话说得不客气,关诚脸上红了白,白了红,最后没了半点血色。

    “如果这次不是从楼梯推下去,是从楼顶,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冯听白收起笑意,神色凝重,他在飞机上不是不睡,是不敢,他怕再也见不到许怀星。

    不等关诚回答,冯听白自己说出答案:“我会让凶手偿命,哪怕是拼上我的这条命。”

    关诚没说话,他什么都说出口,金灿的情况的确有不少医生建议入院,但是他不愿意,不愿意金灿躺在病床上而不是他的床上。

    “管好你的人,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说完,冯听白转身回到病房,再次坐回到沙发,他这算是逐客令,关诚没有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