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妈!”褚城妒火中烧,故意激他,“他现在正张着腿让我操呢,你要不要来看看?”

    陆霆辉睚眦欲裂:“褚城,我操|你大爷!你他妈别碰他!”

    赖清宁用力咬褚城捂在他嘴上的手,终于挣脱,冲着电话大喊:“陆霆辉,我在嘉城,你快过来!”之后是清晰的巴掌声,手机落地,瞬间没了声响。

    陆霆辉从未这样慌乱过,虾饼从他手里滑落,他顾不上捡,随手打了一辆车直奔嘉城去。赖清宁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他想要不要求他大哥帮忙,毕竟他与褚云松相识,或许能牵制褚城,可天高皇帝远,转念一想也是徒劳,褚城疯起来出了名的六亲不认。陆霆辉急得几乎坐不住,他祈祷赖清宁千万不要出事,褚城若真对他怎么样,他不会放过他。

    到嘉城楼下的时候赖清宁已经在等着他。那么单薄的一个人,背风站在北方冬夜零下几度的天气里瑟瑟发抖,陆霆辉心揪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脱下外套裹住他:“褚城个王八蛋!”他气冲冲要闯进嘉城大楼,赖清宁几乎拉不住他。

    “别去!”赖清宁急到声音都变了调,“别去,他不在里面了。”

    陆霆辉站在原地不动,看似冷静,但剧烈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

    “我很冷,”赖清宁抓他袖口,“我们别站在这儿了。”

    他用力抱他,待把人完整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才放下来,他不顾路上来往的车辆低头吻他,似乎要将满腔的心疼与愤怒发泄。赖清宁顺从地同他接吻,激动时扯到嘴角的伤,他呼痛,陆霆辉这才放开他,紧紧护着他离开。

    他们最后搭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一起坐在车后排座位上,裹得严实,又戴着口罩,因此司机大叔并没有认出他们是才在电视里出现过的明星。又或许摘了口罩,大叔也认不出,所以他们肆无忌惮抱在一起,直到两个人都暖和过来了,赖清宁轻轻碰仍在铁青着一张脸的陆霆辉的胳膊,说我有话跟你说。

    陆霆辉听话把耳朵递过去。

    “我没和褚城睡过,”他用仅能他一个人听到的细小嗓音说道,“一次也没有。”

    陆霆辉悲愧交集,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重复说对不起。

    他们一起去了陆霆辉在外面独自居住的房子里,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廉价出租房,因为无论外部设施还是内在摆设,都比赖清宁那里要好上不少。

    “你怎么不住在自己家,不方便吗?”赖清宁接过陆霆辉递过来的拖鞋,边换鞋边在玄关问他。

    “嗯,我爸妈都在家,我工作时间不固定,不想影响他们。”陆霆辉挂好衣服在一旁等他,他伤了脚不想去医院,陆霆辉在国外求学的那段时间也是独居,生活中难免受伤,他学会了一些自救的知识,家里还有备着的小药箱,因此他请赖清宁过来。

    “哦。”赖清宁借他的手使力,颠簸行走时被搂住了腰,他有些不自然但不想推开他,想着说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便接着问:“你爸妈当初为什么会同意你去参加选秀啊?”他仍不解,又想起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巧合,从不迷信的赖清宁第一次相信缘分这东西。

    “我做什么事儿他们很少反对,跳舞本来是我的兴趣,但我想着我跳也没人看,刚回国又无聊,就想上舞台试试。”他把他扶到床上坐好,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替他冷敷,仔细小心问他疼不疼,然后问:“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赖清宁望着他摇头,眉目清丽的脸上难得出现委屈的神情,他不愿再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褚城为何突然放了他,他逼问他是否爱过他,他可笑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坚定地摇头,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本做好玉石俱焚的打算,褚城却苦笑着叫他滚。

    陆霆辉叫他盯得心热,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他:“我不会再让他对你做什么了。”他抵着他鼻尖小声说。

    他没再追问赖清宁和褚城之间的恩怨纠葛,只在听了他要他交给他大哥的录音文件之后再也无法淡定。那里面是凌星记录的当初高柔要他陷害离间陆霆霖和唐果的全部证据,而这之后,嘈杂的背景音里全是褚城的咆哮和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夹杂着赖清宁因为疼痛而无法抑制的喘息声,陆霆辉听得快要疯了。他拿着录音笔去找正在餐桌上啃面包的赖清宁,因为愤怒而眼睛泛红:“他一直这么打你吗?”

    赖清宁嘴里的面包还没来得及吞咽,被突然打断进食差点噎到,他拍了拍胸脯脱口问:“啊?”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他提前把凌星交给他的东西备份在了交给陆霆辉的录音笔里,而录音笔又被他带去找了褚城,为的是万一褚城疯劲儿上来又动手他好有证据,毕竟他就是用这个牵制褚城使他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他本来不想告诉陆霆辉这些,因此回答有些为难:“也不是一直啦,就偶尔,我会还手的……”

    “我去找他。”陆霆辉沉着脸要走,赖清宁拖着受伤的脚堪堪在门口拦住他,他背抵在门上不让他去:“你干什么?是觉得他能给我道歉还是你能送他去坐牢?”

    “我不能让你白白被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