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9)
“师尊,你感觉怎么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昭，也是从容，师尊,你还记得我吗？”陆从容急道。
“阿昭，阿昭，好熟悉的名字,”顾长砚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却总是有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让他瞧不真切。他正要起身,突觉头疼欲裂，滚滚煞气席卷而来,他痛苦的捂着头，俊眉紧拧，痛苦不堪。
陆从容紧紧搂着顾长砚,颤声道：“师尊,你头很痛吗？我求你,别忘记我！千万别忘记我！”
这样的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顾长砚咬紧牙关，嘴中流出嫣红的血,他浑身颤抖，额上全是冷汗。
终于，顾长砚停止颤抖，他疲惫的靠在陆从容肩上：“从容,我不会忘了你,我要永远记得你。”
“接下来该怎么办？”巫婆婆忧心道。
岳凌颓然坐在石阶边，修洁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原他多年朝夕相处的师弟是天地间的第一只魔。怪不得,顾长砚性格怪诞，为人冷漠，但他的师弟从未有过害人之举，他做仙尊，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殿外天光黯淡，已过子夜，只有零碎的星子悬在天际，透过薄薄的窗纸隐约可现。几人散落在殿中，陆从容抱着顾长砚低低的叙着什么，顾长砚安静的听着，不时回几句话。岳凌埋着头坐在石阶边，白发凌乱，更添沧桑。
穿着蓝衣的巫婆婆走上石阶，面容祥和，犹如神祗，她周身神力缠绕，犹如缤飞展翅的蝶。她走到四根淡白色石柱边，手指灵气倾泻而出，面前出现一张白卷。她指间神光一显，在白卷上来回写字。
“温念，你在干什么？”岳凌叫着巫婆婆的闺名，她却恍若未闻，依然认真写着浮在虚空中的白卷。
岳凌走上前去，不由得脸色大变，巫婆婆眼前白卷只有两字：妖显。她的字迹岳凌熟悉，绝对不是这般，这字迹倒像是他们在行健宫祭祀时，神降下来的旨意。
他把顾长砚唤过来，一起来看巫婆婆突然写下的字。
“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顾长砚被陆从容搀扶着，脸色白得像纸，一戳就破。
岳凌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如果不是这些事发生的话，明日应当是我们上烙阴山的日子，你的意思是？”
“巫婆婆就是神族的信使，你看她的身形像不像教授我们封印之法的神使？我们看不清她的脸，所以立了一尊无头神像。你看她的字迹，和我们每年见到的并无二致。”顾长砚分析说。
“这不可能？温念从来没与我说起过。”
顾长砚眸色深敛：“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妖显是什么意思？大妖显世？”岳凌疑道。
“自然，”说话的是巫婆婆，她此刻的神情与平时完全不同，带着些淡漠又带着些悲悯，周身神力莫测，像开出朵金光潋滟的莲花。
“大妖被困了整整万年，是到该显世的时候了。”巫婆婆眉眼低垂，说起大妖显世时竟然有些高兴。
“那洛乐遥又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陆从容问道。
“洛乐遥那个小姑娘，只是个可怜人罢了，都是被大妖利用的人。”巫婆婆走下台阶，金光曳地，犹如极柔的裙摆。她转过身来，脸上划过一行泪：“你们知道大妖曾经的名字叫什么吗？”
还没等人回答，她就继续说：“瑞兽，神兽之首。上荒时代，妖兽成群，威胁到人族和神族生存。彼时瑞兽诞生，神力莫测，诸神将其炼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从此，妖兽褪去，将大地归还给人族和神族。瑞兽一时风光无限，他身上汇聚了诸神的力量，后来越来越强，诸神害怕他成为祸害，威胁其地位，逼善为恶，把瑞兽说成大妖，举而镇压。”
她顿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神祗的慈悲祥和：“这就是著名的镇压大妖战役，所有人都说那妖害人性命，无恶不作，却不知他曾是瑞兽，扫退祸乱。当人们的眼睛被蒙蔽，善恶的界限就变得极不分明。后来啊，大妖被镇压，从此生出怨气，不时异颤，让人间叫苦不迭，而诸神远居九重仙京，高枕无忧。”
“阿昭，阿昭，好熟悉的名字,”顾长砚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却总是有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让他瞧不真切。他正要起身,突觉头疼欲裂，滚滚煞气席卷而来,他痛苦的捂着头，俊眉紧拧，痛苦不堪。
陆从容紧紧搂着顾长砚,颤声道：“师尊,你头很痛吗？我求你,别忘记我！千万别忘记我！”
这样的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顾长砚咬紧牙关，嘴中流出嫣红的血,他浑身颤抖，额上全是冷汗。
终于，顾长砚停止颤抖，他疲惫的靠在陆从容肩上：“从容,我不会忘了你,我要永远记得你。”
“接下来该怎么办？”巫婆婆忧心道。
岳凌颓然坐在石阶边，修洁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原他多年朝夕相处的师弟是天地间的第一只魔。怪不得,顾长砚性格怪诞，为人冷漠，但他的师弟从未有过害人之举，他做仙尊，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殿外天光黯淡，已过子夜，只有零碎的星子悬在天际，透过薄薄的窗纸隐约可现。几人散落在殿中，陆从容抱着顾长砚低低的叙着什么，顾长砚安静的听着，不时回几句话。岳凌埋着头坐在石阶边，白发凌乱，更添沧桑。
穿着蓝衣的巫婆婆走上石阶，面容祥和，犹如神祗，她周身神力缠绕，犹如缤飞展翅的蝶。她走到四根淡白色石柱边，手指灵气倾泻而出，面前出现一张白卷。她指间神光一显，在白卷上来回写字。
“温念，你在干什么？”岳凌叫着巫婆婆的闺名，她却恍若未闻，依然认真写着浮在虚空中的白卷。
岳凌走上前去，不由得脸色大变，巫婆婆眼前白卷只有两字：妖显。她的字迹岳凌熟悉，绝对不是这般，这字迹倒像是他们在行健宫祭祀时，神降下来的旨意。
他把顾长砚唤过来，一起来看巫婆婆突然写下的字。
“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顾长砚被陆从容搀扶着，脸色白得像纸，一戳就破。
岳凌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如果不是这些事发生的话，明日应当是我们上烙阴山的日子，你的意思是？”
“巫婆婆就是神族的信使，你看她的身形像不像教授我们封印之法的神使？我们看不清她的脸，所以立了一尊无头神像。你看她的字迹，和我们每年见到的并无二致。”顾长砚分析说。
“这不可能？温念从来没与我说起过。”
顾长砚眸色深敛：“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妖显是什么意思？大妖显世？”岳凌疑道。
“自然，”说话的是巫婆婆，她此刻的神情与平时完全不同，带着些淡漠又带着些悲悯，周身神力莫测，像开出朵金光潋滟的莲花。
“大妖被困了整整万年，是到该显世的时候了。”巫婆婆眉眼低垂，说起大妖显世时竟然有些高兴。
“那洛乐遥又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陆从容问道。
“洛乐遥那个小姑娘，只是个可怜人罢了，都是被大妖利用的人。”巫婆婆走下台阶，金光曳地，犹如极柔的裙摆。她转过身来，脸上划过一行泪：“你们知道大妖曾经的名字叫什么吗？”
还没等人回答，她就继续说：“瑞兽，神兽之首。上荒时代，妖兽成群，威胁到人族和神族生存。彼时瑞兽诞生，神力莫测，诸神将其炼成了无坚不摧的武器，从此，妖兽褪去，将大地归还给人族和神族。瑞兽一时风光无限，他身上汇聚了诸神的力量，后来越来越强，诸神害怕他成为祸害，威胁其地位，逼善为恶，把瑞兽说成大妖，举而镇压。”
她顿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神祗的慈悲祥和：“这就是著名的镇压大妖战役，所有人都说那妖害人性命，无恶不作，却不知他曾是瑞兽，扫退祸乱。当人们的眼睛被蒙蔽，善恶的界限就变得极不分明。后来啊，大妖被镇压，从此生出怨气，不时异颤，让人间叫苦不迭，而诸神远居九重仙京，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