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文手中的这面令旗一出,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拦不住他的。

    他不知道为何,王文手中会有本不该有的调兵令旗。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

    无论是从哪里来的,手持这面令旗,王文便有了调动大军的权力。

    如果加上他手中的令牌,旗牌合一,那么就连他这个总兵官,也需听命行事。

    王文摇了摇头,直接越过任礼,对着底下的参将吩咐道。

    “按本官方才所说,即刻准备火炮弓弩,随时准备攻击!”

    对于参将以上的武将来说,必修课之一就是识别王命旗牌。

    王文有令旗在手,这帮参将顿时不再犹疑,拱手行了个军礼,随即便各自下去,准备去了。

    任礼面色阴沉,望着王文,冷声道。

    “你这么做,就不怕朝廷怪罪于你吗?”

    王文脸色平静:“我说了,那不是太上皇,既然不是,朝廷为何要怪罪?”

    对于这种只相信自己的人,任礼懒得和他争辩,冷笑一声,道。

    “本将没记错的话,你是自辽东直接到了紫荆关吧?此战之后,本将必弹劾你一个乱用旗牌的僭越之罪。”

    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任礼转身到城墙上去指挥战斗去了。

    对于任礼的威胁,王文依旧平静以对。

    “任总兵放心,此战之后,本官也会弹劾你畏缩不前,受虏贼胁迫,不敢出兵的罪过。”

    瞧着任礼远去的背影,王文松了口气。

    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旗牌官将令旗收起来,转身望着远方的战局,心中也是充满了忧虑。

    任礼说的没错,是他僭越了!

    这并不是指的他动用旗牌指挥军队,而是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动用令旗的权力。

    王命旗牌,历来是一事一用,用完即还。

    他手中的王命旗牌,是出使辽东时所授,当时同时授予的,还有提督宣府,辽东军务的差遣。

    按理来说,这件事情,自他出使之后便已结束,当即刻将旗牌归还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