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很孤独——”刘馨予忽然握住李啸的一只手,她的小手滑腻腻的,皮肤很好,“你的眼里都遮挡不住那一丝,或许你想极力掩饰的忧郁。”

    李啸第一次在刘馨予的面前败下阵来,主要是因为脸靠太近了,李啸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侧过脸,笑着说:“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职业病又犯了。”

    李啸走到窗前,拿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夜风从黑暗中吹来,凉飕飕的,也不知眼前的那一团漆黑里潜藏了多少狰狞的怪兽。

    李啸端着茶杯静静地伫立着,没有回头,背后这个丫头还真不是善与之辈,有这么犀利的观察力和剖析力。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李啸轻轻说道,“你还年轻,没有我们这辈人的经历——”

    不知什么时候,刘馨予已经站到了李啸身边,挨着他的肩膀,娇嗔地说:“李啸,别把自己说得那么老,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你让我很感兴趣。”刘馨予娇蛮地说,“我已经盯上你了,你在我面前,最好真诚点,别耍花招。”

    李啸转过头看着这个娇媚的女特务,佯做生气地轻声喝道:“滚,给你吃,供你喝,还要威胁我,当我吃素的?你个白眼狼。”

    刘馨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好好想我提的问题,老实回答,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就带着咯咯咯的笑声往外走。

    到了门边,又回过头,挑衅地望着李啸:“还有,为什么不想结婚,我要的是真话。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表演太做作了吗?”

    说完跑出门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路延伸到隔壁。这丫头的脚倒是好得很快嘛。

    是夜,被丫头挑逗了一番的李啸,浑身燥热,久久不能入睡。

    随着刘馨予的脚一天天地好起来,中日两军的褚州会战也即将拉开帷幕,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

    “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高层发表了著名的抗战演说后,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抗日救国的高潮,百姓的抗战热情持续高涨。

    各地方诸侯纷纷派出本系人马,奔赴抗战的第一线,连装备较差的川军,也派出了二十多万的子弟兵,在家乡父老的夹道欢送下,浩浩荡荡地出川,开往抗日前线。

    共产党领导的、经过长征到达陕北的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南方的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纷纷配合正面战场,展开形式多样的抗日斗争。

    这一天,李啸坐在卡车的副驾驶座上,正在教林文睿学车。

    练完半坡启动后,车子一转弯,绕过一片小树林,赫然发现刘馨予在远远的三岔路口招手。

    林文睿一催油门,在加速中迅速完成了从一档、二档到三档的加速挂挡过程,又马上减速完成了退档的操作,最后车稳稳地停在刘馨予的身边,完美地秀了一个100米加减档的精彩表演。

    李啸暗自笑道,这小伙子确实机灵得很,学得很快,这段时间算是没白教,好好地在情人面前露了一手。

    “馨予,你看我练得怎么样?”林文睿跳下车,炫耀似的问刘馨予,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错吧。”

    “很好,像模像样的了。”刘馨予微笑地夸奖道,然后转向李啸轻声说,“李队,上峰有紧急任务下达,我已经让肖明去召集人员到队部开会。”

    这是刘馨予脚伤后第一次下楼,她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利索,李啸一开始就猜到,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才让她这么着急地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