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儿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意气用事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吕蒙喜极而泣,稽首顿拜,跪地谢恩。

    但岳飞面如寒霜,并没有轻易饶过吕蒙的意思:“死罪虽免,活罪难饶!自今日起,削去你偏将军的职位,降为百夫长,容你戴罪立功。左右给我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帐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松开吕蒙的五花大绑,准备拖出去处以杖责之刑。

    “且慢……”

    吕蒙刚刚被解开绳索,就挥手示意几名亲兵手下留情,自己有话要向都督禀明。岳飞的亲兵平日里与吕蒙的关系相处的一团和气,此刻自然不会为难他。

    岳飞双眉一挑:“嗯,怎么?你这劣徒难道连杖责之刑都想逃脱了么?”

    “师父教导弟子大丈夫敢作敢当,徒儿杀头都不怕,怎么会惧怕杖责,只是徒儿忽然想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吕蒙跪在地上辩解道。

    “哦,有何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你若是敢与为师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本督两罪并罚!”岳飞沉声喝问。

    吕蒙拱手道:“延嗣将军身负重伤,小徒难辞其咎!七哥他福大命大,重伤成这样子还能坚持下去,可见阎王爷是不肯收他的,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我军就应该竭尽所能挽救延嗣将军的性命!”

    “这还用你说?为师已经派人去江东请华佗神医来宛城为延嗣将军续命了。久闻华神医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有他施展回春之术。或许可以保住延嗣将军的性命!”岳飞手抚胡须,对于华佗的医术满怀期待。

    吕蒙颔首道:“小徒自然知道华佗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但多一个神医问诊,就能让七哥醒过来的希望增加一分。小徒昔年追随家父在野外狩猎之时。曾经搭救过遇上了山贼的张机神医,他欠徒儿一个人情,至今未还。徒儿在此看恳请师父暂且寄下这四十军棍,等我把张神医请到军中来后,甘愿受罚!”

    张机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曾经担任过长沙太守,名气不在华佗之下。岳飞听了吕蒙的话,不由得喜出望外:“你若真能把张仲景神医请到宛城,由他与华佗神医联手救治延嗣将军。自然会大大增加延嗣将军醒来的希望!你若真能办成此事,便免去你这一顿军棍!”

    “多谢师父开恩!”

    吕蒙又是惭愧又是喜悦,拍着胸脯道:“请师父及杨老将军放心,我与父亲当年救了张神医之后,他曾经邀请过我们父子到南阳老家做客,而且还把他在洛阳的住址告诉了徒儿,我想张神医此刻不在南阳就在洛阳。徒儿这就连夜出发,无论如何也要把张神医请到宛城,让七哥起死回生!”

    满头白发的杨业听后向十五岁的吕蒙作揖致谢:“既然如此。便有劳小将军了!若是能请到张机神医,救活七郎,小将军便是我们杨家的恩公!”

    “老将军莫要折煞小子!”

    看到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向自己作揖鞠躬,吕蒙吓了一跳。赶紧跪地叩头还礼:“若非老将军赶到,小子此刻已经成为无头之鬼,老将军你才是吕蒙的救命之恩!若非小子意气用事。擅自放七哥出了营门,也不会遭遇此劫了!”

    杨业把吕蒙从地上扶起。宽慰道:“小娃儿莫要自责,七郎是老夫的儿子。别人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么?便是你不放他出门,只怕他自己也要找机会溜出去,七郎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其实是七郎拖累了你这个小娃儿,让你差点遭受无妄之灾!”

    吕蒙对老将军的胸怀坦荡感激不已,再次拍着胸脯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仲景带到宛城,尽最大努力让七郎苏醒过来。当下牵了马匹,孤身一人出了营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吕蒙走后,岳飞下令设宴款待赵云、武松,以及杨业、杨延昭父子,一边饮酒,一边商议明日的应敌之策。

    杨延嗣今日单枪匹马独挑五员洛阳军大将,给在座的将校带来了莫大的信心,纷纷要求明日敞开营门,与联军堂堂正正的厮杀一场分个胜负。再加上又有赵云、武松、杨业父子助阵,岳飞也是信心倍增,决定明日趁胜追击,单挑斗将,继续挫折西凉军的士气。

    相隔三十里的联军大营,杨玄感派人邀请了吕布、陈宫、张辽、高顺以及荆州军的三位主将文聘、黄忠、石宝三人前来自己的帅帐共商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