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现,艳阳渐起,温和的舒风将那沉寂了一夜的粒粒尘埃缓缓吹起,继而与之追逐嬉戏,甚是亲密。

    早起的商人极目远望,只见一缕缕洁白通透的流云嵌于湛蓝天侧,随风而动,若隐若现,越发靠近。以眼观之,似觉近在咫尺,实则却如镜花水月般可望而不可即。

    商人见状,思索良久。更有甚者,竟几度伸出手去,妄图触摸。然在此期间,因其过于陶醉,竟已将实物本相尽皆忘却。若不是来人及时将其唤醒,他仍未曾察觉半分异样。

    在那神秘清幽的异域古镇,坐落着一处古朴典雅的农家小院。

    临近院门,顿觉一阵微风迎面而来。只吹得树叶微摇花瓣欲落,却不见院中之鸟有何惊恐。

    但见十数只颜色各异的飞鸟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时而骤然飞起盘旋于空,时而静立一处梳羽啄花,好不自在。

    突然,正屋的房门被缓缓开启。

    虽然屋内之人有意放慢了开门的速度,但是屋门开启时所发出的声音还是惊飞了院中之鸟,这不由得让此人的心里有些沮丧。

    “悦暄,你怎么又自己出来了?大夫不是嘱咐过你,让你静心调养不要乱动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快!随我回去!”

    越继超眼见大病初愈的隋悦暄又不遵医嘱,居然擅自出门。为怕其体内剧毒再次发作,他是既担心又生气,以致语气有些强硬。

    “我无碍的,你不必过于担心。”隋悦暄一边有气无力地说着,一边用双手吃力地把着门框想要往外走。

    不料就在这时,一味逞强的隋悦暄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好在越继超反应及时,进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她。

    见此情形,二人下意识地对视了片刻。也许是因为男女有别,隋悦暄先是一愣,之后便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越继超见状,居然也露出了些许羞涩之意,于是便立刻松了手。

    怎奈他一撒手,隋悦暄那虚弱无力的身躯就又要倒下去,故而越继超只好再次将她稳稳地扶住。而后他便与其一同行至桌边,稍做休息。

    在此期间,隋悦暄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越继超,为其治伤的大夫究竟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二人本已陷入走投无路之境地,却又为何会突然转危为安?

    面对隋悦暄的一再追问和不解,越继超却只是以沉默相对,自始至终都未曾言语半句,似乎是有什么苦衷。

    却说那日,二人好不容易才脱离险境,不料途中竟又遭遇了一帮来历不明之人的莫名追杀。

    此刻,越继超早已是筋疲力竭。而隋悦暄又身负重伤,加之来犯之敌人数众多,一时间令其难以招架。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虽看似来势汹汹,却并没有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而是对二人采取攻而不杀的策略,似乎是在刻意地将他们引向某个地方。

    少时,隋悦暄体内的剧毒便再次发作。如若再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眼见隋悦暄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越继超急得是冷汗直流。

    事态紧急,越继超未及多想,便拼命杀退了来犯之敌,进而与隋悦暄共同逃往密林深处暂避一时。

    行至林中,身后追兵已无踪影,可隋悦暄已然无法独立行走。万般无奈之下,越继超只好抱起隋悦暄缓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