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静静盯着褚雾雾,他似乎没时间失控或嘶声呼喊,反而进入极度冷静的阶段,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她那张惨白的脸。

    他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呼x1。

    不到两分钟,她停止了呕血。

    霍辞来不及再次唤醒她的意识,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瞳孔正一点点涣散开来,以微弱却r0U眼可见的幅度放大。

    霍辞不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两分钟,仿佛过了两个世纪。

    霍辞再也冷静不下来,声音尖锐,目光幽怨且无助,他惊恐万分地望向景致,“表叔……救救她。”

    “救护车来了!”蔡行遣散安保,给医护人员腾了一条路。

    霍辞上了车,全程紧握褚雾雾的手。

    救护车刚刚启动,褚雾雾口中冒出越来越多的血。

    霍辞分不清是她的手,还是他在抖。

    霍辞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在发抖,颤栗,褚雾雾原本温和的手心,像冰块一样骤然冷却。

    他要崩溃了。

    他表情极度扭曲起来,喉咙发着轻微的呜咽声,“雾雾。”

    霍辞度过的最漫长的路程,是救护车用了12分钟抵达抢救室。

    虽然经验丰富的护士提前迎接,景致吩咐他冷静下来,霍辞仍然忘不掉那个血腥残酷的画面,褚雾雾如一朵绽放的血sE玫瑰,脸,脖子,x口,衣服,所见之处全是血。

    直到她被推进手术室,他再也支撑不住身T,脸sE煞白。

    霍辞噗通一声跪倒在手术室门口,对膝盖骨传来的刺痛无从感知。

    抢救手术从早做到了晚上,蔡行拎着一口未动的晚餐,劝了劝跪在地上的老板,“霍总,要不您先休息一下吧。”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结果是什么,霍辞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她明明不用遭受这场飞来横祸。

    只要,他早一点,再早一点回头找她。

    “霍总,有件事忘了汇报,”蔡行将老板拉到椅子,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那肇事司机,是程勋,骆樱怀的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