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若是你不同意这门亲事,可还有悔婚的余地?”欧阳思问了出来。

    不管是出于朋友的道义还是出于医者的医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些问题说清楚,他不希望曾荣被蒙在鼓里。

    “二哥,这是皇家的亲事。”曾荣笑了笑。

    普通人家毁亲尚且要被扒一层皮,皇家的亲若是毁了,只怕就不止扒一层皮,扒的是人命。

    “可二殿下的身子。。。”欧阳思欲言又止的,他不知该如何向一个未婚小姑娘启口。

    “不是有你么?”曾荣冲对方调皮一笑。

    “我?我只能说尽力,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欧阳思苦笑道。

    “尽力了就可,我对自己也说过,尽力即可。我大致猜到你要说什么,宫里这方面的谣言也很多,这也是朱恒不想把阿浅拖累进来的缘故,他是个好人,阿浅也是个好姑娘,钱家若想攀附权势,阿浅这会只怕进宫了。”

    若是可以,曾荣还是想推阿浅一把,她想成全这两人。

    欧阳思并非没有考虑过这门亲事,他为难的并非是自己喜欢阿浅与否,而是自己没有足够的底气去提亲,故而才会觉得愧疚,才会想推到春闱之后,就是想让自己堂堂正正地走进钱家,站到阿浅面前。

    至于阿华,曾荣相信,欧阳思是半点这方面的心思也没有的,既如此,她又有何理由要求人家再等八年?

    欧阳思听了曾荣的话并未立刻回应,思索了片刻,方道“我懂了,就这你还说不是心之所愿?我想,我也明白二殿下为何非你不可了。”

    多余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曾荣也懂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