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姑姑的眉眼动了动,上前几步走到曾荣面,“几岁了?”

    “回姑姑,十二岁。”

    “念过书?”

    “回姑姑,读过几本。”

    “都读了些什么?”

    “回姑姑,不多,也就几本蒙学和诗词选集。”

    “既如此,我考考你,我姓q,非秦朝的秦,也非瑶琴的琴,那应该是哪个字?”

    曾荣愣了一下,主要是她先入为主,以为对方就是秦朝的秦,猛然一下让她去找出第三个q字作为姓氏来说确实有点难度,因为她身边压根就没有人姓这么偏门的姓。

    好在曾荣上一世是跟在徐靖身边做了十年伴读的,很快想起一个典故来,“回姑姑,知道,是上西下早,相传始祖是伯益,曾协助大禹治水。”

    这位覃姑姑见曾荣不但说出这个姓氏的正确写法,且还知晓她的始祖是谁,脸上的神情略和缓了些,这个女孩子没有撒谎,确实是念过书的,难怪能想出什么“芳兰竟体”和“富贵满堂”来,难得的是和她自己的花样还契合。

    想到这,她又记起另一个人来,那人绣的东西也是带了一两句诗词的,且也是一个拿了第一另一个拿了第二,于是,她又问“谁是于梅?”

    阿梅一听忙站出来,“回姑姑,我是。”

    “你也曾念过书?”

    阿梅可没有曾荣的底气,往前一站,先就心虚了,“回姑姑,念,念过一点。”

    “易安居士曾言,世人作梅词,下笔便俗,这话我不敢妄议,只是我见多了世人绣的梅花,大同者多,新意者少,你年纪轻轻,能有此功力不简单。对了,易安居士还有一首咏梅词,就是她评完前人的咏梅词后试作的那首,你觉得如何?”

    这话把阿梅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