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两日,赵行还是没出宫,赵曦月也是才肯出宫来找姜莞她们玩儿。

    不过据她自己所说,是赵行非推着她出来的,让她出宫散散心。

    人是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更没有多大兴致的。

    四个姑娘坐在一块儿打叶子牌,赵曦月出牌摸牌都是慢吞吞,三五圈下来,输的只有她一个。

    姜莞不免和周宛宁对视一回。

    赵曦月叶子牌打得好,她会算牌,还算的很准。

    姜莞属于根本不太会玩儿牌且运气还差的,周宛宁是会玩儿运气一般,算牌也一般,从前姑娘们聚在一起打牌,只有赵曦月是又会算运气又好。

    一起打牌这么些年了,她们两个从赵曦月手中赢钱的次数一只手怕都能数得过来。

    结果今儿全是赵曦月一个人在输牌。

    姜莞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你没有心思打牌,何苦要跑来给我们送银子?

    我们又不缺你这点银子使,公主殿下倘或银子多了没处花,不如今儿陪着我们姊妹几个去逛一圈儿,什么钗环首饰,貂裘锦缎,举凡我们看上的,殿下全包了?”

    裴清沅就在桌下面扯她袖口:“你就整天胡说吧,仔细惹恼了她捶你。”

    赵曦月撇撇嘴,索性把手里的牌往牌桌上一扔:“我没心思玩,就是再打一百圈,我也是个输。”

    她一面说,一面从身前布袋子里拿了碎银子分给姜莞她们几个:“这把算我输了,钱给你们,反正是我扔牌不玩了,再说了,就我这一手臭牌,打下去也是个输。”

    姜莞和周宛宁毫不客气就把钱收了。

    裴清沅本来不想要,结果看两个妹妹收钱收的这么果断,她也不想矫情,索性收了起来。

    然后才吩咐丫头们把牌桌收下去,重新奉了茶水点心上来。

    一应都是按照几个姑娘平素的喜好上的,赵曦月最爱吃的玉蔻糕摆在她手边,她也没有多看两眼,只一味的唉声叹气。

    周宛宁嘴角一动,刚想问她,被姜莞按在了手腕上。

    她撇撇嘴,吃自己的糕不吭声了。

    赵曦月叹了好半天之后,才去问姜莞:“十年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怎么跟我也不说呢?”

    姜莞心头一沉,心说果然。

    宫里的变故就是十年前赵禹受伤的那件事。

    如今连赵曦月都知道了,那宫里面还有谁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