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荷花酿跟糯米酒,白总管将两种酒的价钱提了十倍,从一百八十文直接提到一千八百文。

    近二两银子的价钱,要的是保证两种酒的质量跟独一家的供应。

    虽说白总管的这一要求苛刻了点,可是每年他们家都要大量的酒。

    一种各一千斤,每年献给他的是整整三千六百两,如今这死丫头一头撞在这荷花酿上,将整整一千斤酒给糟践了。

    而家里没有这个酒的存酒,也就是说,契约上的每年必须供应没了。

    没能按时交货···他···他要以十倍的价钱赔偿。

    一万八千两银子···这是要他的命···

    心头想到这个数字,宋承孝腿就打哆嗦。

    酒是卖了好价钱,十五年间若说毛利,他的进账光白府这一头就是五万多两。

    按理说要赔一万八千两他是赔得出来的。

    可是这十几年里,他养着他们一家。

    兄弟七个,孩子生了一堆,孩子又生了孩子,到如今子侄没娶嫁的还有十五个。

    孙字辈暂时八个。

    就这些人头,他以后还得添进去多少不说,现在已经添进去的他都已经不知道多少。

    只是,有一点很明白。

    他没有一万八千两,事实上五千两他都拿不出来,这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一想到要赔付的银钱,宋承孝心就突突跳,一个气不顺身子一歪就这么倒下了。

    前头女儿撞死了,后头爹给气晕了,已经想到宋承孝为何会晕的白管家冷冷一笑。

    晕了就能躲过去吗,怎么可能,眼睛一眯,看像血泊之中时眉头抖了抖。

    是良奴,良民,赎了身的,不是贱籍,不是官家罪女。

    不是进了红瓦访的女人。

    可却是前河间府的人!

    死了,就在没人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