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谨醒来时,身边照例是空无一人。

    此情此景,突然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才是被睡得那个人,而乔瑰是拔吊无情的负心汉的错觉。

    将诡异的想法压下去,他淡定地下楼用早点。

    敬业的康助理早早地在客厅等候,见自家老板下来,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薄谨皱眉,分明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家有儿初长成”和“猪终于学会拱白菜”的意思。

    康助理主动说:“乔小姐已经离开了。”

    薄谨声色淡淡:“那么穷的人,是应该笨鸟先飞。”

    “……”

    康助理想说乔小姐虽然穷,那也是相对于富得令人发指的您来说,而且乔小姐是一点都和“笨”字不挨边的。

    他忍不住帮乔瑰分辩:“乔小姐近来刚刚获得金玲奖和银雀奖两大业内权威奖项。”

    “哦,已经混了七年,是该有点成绩了。”

    “……”

    康助理猜想,温情听到这话估计会气到晕厥。

    “乔小姐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康平。”薄谨打断他,明明音调与平时一般无二,康助理却陡然正色起来。

    “我是什么样的状况,你还不清楚吗?”

    康助理无言以对,氛围一时间低沉起来。

    直到,薄谨像一个机器一样,用完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早餐,康助理将温水和几粒白色药片递上来。

    他说:“无论如何,您身边需要一个像乔小姐一样毫无芥蒂、毫无二心,能带给您快乐的人。”

    说完,换作薄谨沉默。

    良久,他面无表情地咽下药片,望着前方虚空。

    “山河省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已经确定姑娘是自那场泥石流之后失联的,小石房也确实被滚落的泥沙掩埋,但姑娘到底是遇难者之一,或是被救后送往福利院的孩子中的一个,还不能肯定。”

    “嗯,继续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