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鹊儿绝不敢,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姐你那日听到回家便吓成了那般模样……若是侯爷与你的婚事出了岔子,那我们回了宋家,万万是没有活路的。”

    “没有活路?那你以为如今我们便有活路了?”宋游鱼语调微嘲,“你觉得现在这副样子,像是要留我们一条活路的吗?”

    “侯爷不会的,小姐,小姐那些人不是你引来的对不对?今日只是巧合,你只是生气我背着你做事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鹊儿惨白着一张小脸,却还是满怀希冀的看向宋游鱼。

    只是宋游鱼如今连掩饰都懒得做,她自觉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想试图遮掩便显得太小家子气,于是斜睨了鹊儿一眼。

    “是我做的,人也是我引来的,今日要拉你来水边也并非是为了祭拜母亲,而是为了探查这藕花榭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如此遮掩。只是没想到你那好侯爷竟然是做局诱我。”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侯爷待我们不薄……”鹊儿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嗫嚅着嘴唇问道。

    宋游鱼抬起脸看向鹊儿。

    “待我们不薄?也许是吧。

    可是他也有对不起的人,对不起的事。

    这些事情本与你无关,我也从未想过要让你知道,只是如今你自己搅了进来,若是还想好生活着,就不要多问了。”

    说完,她便再也不看鹊儿,合眼靠在身后的廊柱上,默默地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酉时过半。

    藕花榭的门外终于有了声响,宋游鱼条件反射一般的坐直身子,如临大敌。

    施言墨的那张俊脸,就算是如死水寒冰一般,也依旧是赏心悦目,只可惜她如今没了调戏的心情。

    他进来的时候,无双似乎是跟在后面说了句什么,却被施言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挡在了外面。

    门关上,不等施言墨说话,宋游鱼便紧张的开口道:

    “我们谈谈。”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急切不妥,但是两人如今底牌不同,她不敢有耽搁,比起自己的体面周,她更希望被施言墨抓住的人平安无恙。

    对方对她的态度似乎极为意外,略怔了一怔,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

    “宋姑娘,你实在是太让本侯失望了。”

    他说话的时候眉心皱起,倒像是真的在为难一般。

    宋游鱼心底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侯爷难道不是该高兴?你这计谋不错,长公主余孽,不知这次皇上又该如何嘉奖侯爷?不知这些人头落地,可否能让侯爷再得一个万户侯?”

    她这话一说,鹊儿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