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必须补偿我,我要求也不高,晚饭给我整点好吃的。姜爆鸭丝,佛跳墙,酱灼鹅肝。”

    严宽说得甚美,一边讲一边吧唧嘴。

    李均挽着手臂,俯瞰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装大爷的严宽,嗤笑应道:“行”。

    晚饭时,严宽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淡得出鸟的菜品,怒吼道:“李均,你给我整得鹅肝呢。”

    李均淡然的拿起筷子,从鸡汤里挑起一块灰色的不明物品。“喏,这不是么?”

    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别欺负我有文化,这么粗的鸡脖子,你给我说是鹅。”

    李均夹起一块鸡肉咬了口。“这鹅的滋味不是挺好吗?”

    严宽:“”

    不甘心,撅着嘴又问道。“佛跳墙呢。”

    李均强忍着笑意,淡然的说道。“这只鹅,都跳进盆里了,比跳墙也差不了多少。”

    严宽:“”

    饭闭,严宽躺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消食。洗了碗的李均一边擦手,一边拿着一张超市小票走了过来。“吃完饭,就把账结了吧。”

    严宽抬起疑惑的小脸。“结什么账。”

    李均指了指,示意他自己看。

    严宽接过,打量几眼,不可置信的喊道:“李均你还是个男人吗?买菜的钱都要我来掏。兔子不抠窝边草,你是连同窝生的兔子都抠呢。”

    李均挽着手臂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任凭严宽叨叨。只是眸子灼热,眼眸带嘲。

    严宽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见李均发言。顿时像是拳头打棉花,不上不下。

    正在这时,李均斩截而幽远的声音传来:“要么滚,要么掏。”

    严宽堵着一口气在嗓子眼,出不得咽不得,含恨的竖起大拇指。

    历史何其相似呀,曾经都是他将别人气个半死,没想到竟有一天他被气个半死。

    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满脸肉痛的扫支付宝。

    睡觉时,严宽是被李均抱回房的。李均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揉了把严宽的毛绒绒,才转身出了门。

    严宽对李均很满意,等他有钱了,他也要让李均来给他看房子。他严宽烧金兽长大,就配别人伺候,李均的贤惠,甚得他心。

    等李均出了门,严宽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贱兮兮的发给季九九,还配了几个特别恶心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