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看着在元氏手中龇牙咧嘴扭动的常识,陡然笑了起来,扑过去对着元氏叫,“干娘~”

    元氏这才放开常识,抱了抱阮墨,还是这般年纪的小孩儿比较可爱,常识那般大的,只能用来干苦力活儿。

    ……

    阮家亲戚不多,因而这认干亲只叫上几个外甥女和景亦一家。吃了餐饭,阮玉、阮墨跪着向元氏夫妇敬了茶,这礼便也成了。

    元氏给阮玉送了个玉镯,常识爹常希清送了阮墨一个玉佩。两人爱不释手。阮玉夫妇见了,一个劲儿地推辞着,“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他们年纪小,不懂事,随便给些礼物表示一下心意便是。哪儿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饶是他们甚少见到这些玉器,见这成色,便知珍贵程度。故而,勒令两人还上。

    “妹妹,我们既认为干亲,那你的儿女便是我的儿女,即是我的儿女,我便是给他们再多,也是使得的。再说了,这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喜欢。”当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能得到别人的喜爱时,心情自是妙不可言的。“你不要以为我这认下干亲,只是这会儿兴起。前些日子在府城的时候我便喜爱上这个姑娘了,真性情!我和孩儿他爹呢,也没个姑娘,可不想要个贴心小棉袄嘛。咱家阿玉啊,甚是得我心意。日后阿玉多给我做些吃食,可不是我的福气?”

    听完,阮玉收着这贵重的玉镯也不觉得亏心了。日后待元氏千百倍好,岂不比什么珍贵的物什值钱?故而笑着对元氏眨眨眼,“那日后干娘日日吃我做的,可不要吃腻哦。”

    “吃腻是一定会腻的,你可要多琢磨些吃食出来。多吃些好吃的,心情总是格外不同。”元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干娘!我一定好好读书,到时候也给您、给娘、给姐姐买许多手镯。”阮墨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让大伙儿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也不亏。

    “诶,看见没,你家小媳妇和小舅子要上天了。”常识在一旁用手拐儿推了推景亦,说道。

    “那又何妨?”景亦道。

    “你不怕日后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啊?要我说啊,这娶媳妇儿就要去柔柔弱弱、能听自个儿话的,万万不能娶那种敢和你叫板的。不然,身为男子的尊严还要玩哪儿搁呀。”常识摸着下巴眯着眼,好像很有经验地说道。

    景亦奇怪的睨了他一眼,“娶媳妇不本来就是要让她作威作福的吗?”

    常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不到有一天竟有一个人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娶媳妇儿就是让她作威作福。

    “你媳妇儿成了我干妹妹,你日后可是我妹夫了,我是你大舅子!嘿嘿!”这门干亲还真不亏啊。

    景亦一头黑线,再不理他。

    ……

    随着春闱的逼近,景亦对成亲的事儿也日益焦灼起来。

    阮远和赵氏都想再留阮玉些日子,多享受些姑娘家的轻松自在,故而,好几次景亦提起这事儿时,都遭到两人的话题转移。

    还是后来赵齐的心中说,反正两人亲事已经定下,早晚都得要嫁过去,早几个月倒也无碍。且景亦即将奔赴京城,若是没人照顾着,丢了前途,阮玉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惬意。

    两口子这才松了口,景亦松了口气之后,也开始忙着送聘礼订日子等一切成亲事宜,日子就定在两个月后,结束后没多久,景亦也要进京了。

    而阮家这边呢,赵氏说了,嫁衣她来帮阮玉做,但阮玉好歹也是要意思意思缝上几针。

    景亦和阮玉说过,可能春闱结束后很长一段日子都不会再回来。因而,阮玉也急着将之前考虑过的农家了搬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