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快成为一家人,他又何需再客气,也正好借此机考察考察秦舒玉,替自己的大哥把把关。

    倒是秦舒玉这个外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中年男子的言外之意,这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他开心之余,想到中年男子的问题,也是附和道“段前辈担心的也是小子正头疼的。”

    中年男子扣手道“原本,许氏药铺隔这夕河镇足有四十余里地,向家手再长,也绝无可能轻松就伸过去,他们应该也没那么闲。”

    而后,他话音一转,皱眉道:“不过,我听说我们翠坪乡的马家与向素有生意往来,又唯向家马首是瞻,这两家关系密切。马家若代为向坤动手,那可就容易得多。”

    秦舒玉低眉道:“段前辈说得极是,马家不会错过任何讨好向家的机会。”

    中年男子道“我忝为乡里游徼,如果马家明着来,我或许还能与他们周旋一二,若他们暗中使绊,那可真就防不胜防。”

    秦舒玉摸着下巴,来回踱步,忽而,他点了点头,对着中年男子道“段前辈,不如先这样,您这些天,就辛苦一些,带人多照拂药铺,我这里会尽量牵制向家的人,不让他们来骚扰。至于马家那里,我也会安排人,带上雨燕盯着。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过来。”

    雨燕速度极快,是传递消息的一把好手。

    闻言,中年男子笑着拍了一下秦舒玉肩膀,道“也难为你小子考虑得如此周全,这样一来,我这心里也就有底了,至于辛苦嘛……”

    他看了看许清妜,爽朗道“这丫头,我从小看她长大,已把她当作亲侄女来对待,我与他爹又是八拜之交,所以,我照顾他们是天经地义的。”

    听到此处,许清妜已是泪眼婆娑,她对着两人盈盈一拜,泣声道“段叔,秦公子,都是我不好,无端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秦舒玉心急手快,他扶起许清妜,安抚道“清妜小姐,这怎么能是你的错,你可别为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担责。”

    中年男子也是笑骂道“你这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

    他话音一转,笑道“不过,你傻归傻,眼光却还不错。”

    闻言,许清妜下意识看了一眼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秦舒玉,俏脸一红,咬着嘴唇道“段叔,您瞎说什么。”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没什么,你们当心一点,我先回翠坪乡。”

    见他已转身离开,秦舒玉大大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竟已是冒出了冷汗。

    他心中暗自苦笑,这清妜小姐的段叔应付起来,可比孙彪张权难得多。

    刚才自己应该没什么失礼之处吧!

    秦舒玉的惴惴不安,被许清妜瞧个正着,她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故作不解,笑道“我段叔有这么可怕吗,瞧把你吓得,你可是秦大少庄主啊!”

    这小妮子,竟想取笑你秦少爷!

    秦舒玉故意板起脸来,一脸严肃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怕在你段叔面前失了礼数,得罪到他……”

    “万一他不让我们在一起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