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雅没有理会宫风驰的话,歪着小脑袋开始琢磨,“老师说,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姐妹叫姑姑,爸爸的弟弟叫叔叔……”

    说着指着宫风驰笑道,“所以宫风驰哥哥,那你应该叫爸爸叫叔叔!”

    紫若兮绷不住扑哧笑了,“怎么会说话了以后,就这么多碎嘴。”

    秦天盛也忍禁不禁,对着宫风驰扬起嘴角,“侄子,你的胃出血,怎么这么久还没好呢?”

    宫风驰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竟然有一家三口既视感,看着就眼睛痛。

    “关你屁事死面瘫!”宫风驰摔下这句话,就夺门而出。

    刘小雅询问紫若兮:“妈妈,面瘫是什么意思?”

    紫若兮看了一眼秦天盛,还是解释了:“就是老是板着脸,不喜欢说笑的意思。”

    “可是爸爸很喜欢笑啊,对着妈妈的说话的时候,脸上也带着微笑。”

    紫若兮摸着女儿的小光头,带她带上了帽子,心里回复着刘小雅:女儿,那不是微笑,那是他的阴笑,或者淫笑。

    她知道,这句话是绝不可以说出口的,会死的很惨。

    窗外突然下起了雪,飘飘扬扬,就这么不经意的飘下来。

    “妈妈,我困了。”刘小雅打了一个哈欠,紫若兮连忙将她安顿好,仔细的盖好被子。

    “跟我出去走走。”秦天盛命令道。

    紫若兮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小心的关好门,然后跟着男人走了出去。

    住院部的绿化面积很大,有一条种满了梧桐树的林荫道直通大楼门口,只是夏季郁郁葱葱的梧桐早已凋零,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枝干,被雪染白。

    北风刮了过来,紫若兮呵了一口白气,暖和了一下冰凉的手掌。

    “把手给我。”男人站定,向她伸出了手,语气不容拒绝。

    紫若兮迟疑着,还是慢慢地,将手递到了男人的掌心,一秒之后就就被握住,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手。

    “这么凉的手,不知道多穿一点吗?”男人呵斥着,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厚厚的羊毛呢材质的口袋,温暖异常,即使大雪落满了她的头发和肩膀,紫若兮似乎也不觉得冷了。

    “秦总,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紫若兮探寻着。

    男人却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着,像是悠闲地散步,两旁的路灯透出晕黄的橘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

    “你还记得青玉案?元夕这首词吗?”一直沉默的秦天盛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