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在他们之间很熟悉,经常发生。可今时不同往日。

    钟情决意和谢南亭撇清关系,何况她今天全无绮念。

    钟情推他,“谢南亭。”

    谢南亭没动,额头蹭了蹭她的肩骨,发出了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

    “别动。”竟有些可怜意味。

    这很不寻常。除去他妈妈过世,钟情没见过他情绪松垮的时候。

    她一时有些心软。

    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直到感觉那戳人的感觉消失。

    钟情本以为他还有别的话要说,但就此戛然而止。

    “谢南亭。”她又唤了一声。

    谢南亭没反应,他竟然睡着了。

    以这个奇异的姿势。

    钟情感觉到他的重量,压在身上,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她叹息一声,轻手轻脚起身,从柜子里给他拿了条毯子。

    空调温度是25℃,钟情把温度调高三‌度,起身去医药箱里找药。

    他们还腻在一起的时候,谢南亭扮演的是照顾人的角色。以前,更多时候,医药箱是谢南亭负责更换。

    她打开箱子,拿出退烧药,查看生产日期。发觉竟然过期了,保质期结束在前几天。

    她啧了声,拿出手机,用美团买了点药。

    拿出、放回箱子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时候沙发上的谢南亭翻了个身,钟情看过去,看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钟情又蹑手蹑脚来到娜娜面前,在地毯上坐下,目不转睛盯着娜娜。

    到这时候,她的情绪才完全平静下来,接受这个事实。

    这种情绪的大开大合,让钟情感觉到疲惫。

    她捂嘴打了个哈欠,伸手去给娜娜梳毛。娜娜是中型长毛犬,毛梳一梳,就掉下来一堆。

    钟情攥在手里,直到时间过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