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从泷沙公馆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去往机场的途中,才开始选定机票。机票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定,谢南亭一查就能知道。

    她选好去往肃城的机票,而后让别人帮她买票。

    朋友不知道她要去哪儿,遂询问:“你要去哪儿?这么大费周章。”

    钟情回答:“去冷静冷静。”

    “谢了。”她不想坦诚去向以及缘由,因为她也说不清道不明这个中曲折。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谢南亭有什么结局,那都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昨天夜里,钟情沉溺于谢南亭身体的时候,顺便分心在想:“她需要冷静一下,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南亭认为婚姻是坟墓,可指不定也有一天,他要跳入这坟墓。也许是利益相关,也许是真心实意。但是,不一定是钟情。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玩累了感情游戏。

    谢南亭也许十八岁喜欢她,二十八岁还喜欢她,那三十八岁呢?四十八岁呢?

    她要一直做一个没名没分的情人吗?

    在旁人口中得一句: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钟情和那些女人,对谢南亭来说又有哪里不一样呢?反正都是慰藉罢了。

    心灵上的,身体上的,没差。

    几天之前,蒋嫣然曾经来找过她。以一个正室的身份,告诫钟情:好自为之。

    “南亭他现在喜欢你,日后结了婚,钟小姐该如何自处?”

    蒋嫣然的话,钟情只想笑。第一,蒋嫣然真的看上了谢南亭,但是她不了解谢南亭,谢南亭绝对不会和她结婚。第二,她来找钟情,恰好说明她没有底气,而这件事,谢南亭也不知道。

    但是蒋嫣然有一句说得对,她要如何自处呢?

    钟情想要的,谢南亭永远也给不了。

    何去何从,这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是也许十天后,也许一个月后,就会有新答案也说不定。

    目前,她只是单纯地想离开谢南亭。

    钟情定好机票,又开始写辞职信。辞职信不必写太多,反正上司也不会给予通过。

    她在下车前就已经写好,而后收了电脑,进机场,候机。

    谢南亭下班回到泷沙公馆,屋子里安静非常,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