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从摘星楼出来,满脸的憋闷,却找不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她知道,作为朋友,她应该阻止凝郡主,可是,感情是凝郡主自己的事情,她不能太过干涉,而且,凝郡主说的很对,身份不同,身上承担的责任也就不同。

    她不知道凝郡主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盛浅予一路骑马狂奔,冷风从脸上划过,好像刀子一样,刺得人脸生疼。

    终于,就在盛浅予感觉一口气要喘不上来的时候,终于勒紧了缰绳,停了下来。

    袭久,你在外面等着我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盛浅予直接翻身下马,转身朝旁边的树林走去。

    不是那种茂密的树林,从外面的官道上,依稀能听到树林对面传来瀑布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瀑布带来的清凉,盛浅予不开心的时候,总喜欢到瀑布边上坐一会儿。

    瀑布的声音嘈杂,可是听着听着,心情似乎能莫名其妙的平行下来,亦或者,对着瀑布大喊一声,心里也能痛快一些。

    袭久知道盛浅予经常来这里,也并没有多说,伸手接过缰绳,在外面等着,就在盛浅予进去的时候,旁白的树叶一闪,不用看就知道,是卓炎卓厉跟了进去。

    他们不会出现在盛浅予跟前,只是在暗中保护。

    在这一路奔驰上,盛浅予本想大声喊叫的,可是如今到了瀑布面前,却不知怎么竟然开不了口了。

    她愣愣的站在岸边的鹅卵石上,看着倾斜而下的瀑布,半晌没有动,就是这样看着。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自然接受不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特别是婚姻这种事情也要别人做主,所以,第一个功勋,她跟皇上要了圣旨。

    她不是这里的人,跟皇室没有关系,甚至,在这个世界里,她身后并没有掣肘的因素,所以,她一样可以获得随心所欲,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跟她一样。

    凝郡主的事情,关乎两国之间的邦交,她不愿意嫁给墨凌风,这件事,终究要有人来承担,可是,盛浅予最不想的就是凝郡主。

    人都是自私的,盛浅予自以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所以,她才连夜进宫去求二皇子,可是,这件事偏偏是凝郡主自请!

    她知道,凝郡主这样做,是因为凡白跟安如郡主的事情,可是,又能如何呢?

    难道要怪罪凡白吗?毕竟,这是凡白自己的人生,人家也有自己决定的权利啊!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盛浅予脑子里错综复杂的盘绕着,她脸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是这颗脑袋却好像要炸开一般。

    盛浅予躺在巨大的鹅卵石上,面对着阳光,即便是闭着眼睛,却依旧有种刺眼的感觉,或许,她现在要的就是一点刺激。

    里面久久没有传来盛浅予的喊叫声音,倒是让袭久觉得有些担心了,时不时朝里面看一眼,虽然她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盛浅予,可是就在她目光突然间收回来的瞬间,眼前闪过那抹鲜艳的红色,让她眼神一凛,瞬间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