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闻言,心头一跳。

    “为何?”

    秦淮都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紧张,以及对她的答案的期待。

    然而,他徒弟的回答总是格外推陈出新,出人意料,还,扎心。

    兰清笳道:“因为民间传言他身体不好,病入膏肓了啊。”

    秦淮:???

    兰清笳滔滔不绝,“我其实并不想嫁人,如果一定要嫁的话,就希望嫁个病秧子,让我早点当寡妇。

    淮南王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他一死,整个淮南王府就是我最大。

    他的下人都听我的,他的家财都归的,出门别人还得恭恭敬敬地对我行礼。

    不用拉扯儿女,还不用伺候公婆,多舒坦?”

    秦淮:………………

    兰清笳还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如果能当望门寡,那就更好了。”

    女子未嫁而夫死为望门寡。

    所以她是多盼着他死?

    秦淮:………………

    在一旁侍立的红衣和乔远都被她这番虎狼之词给惊呆了。

    两人飞快地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助的情绪。

    他们该怎么提醒兰清笳,有些话不能说?

    他们又小心地觑着秦淮的神色,嗯,幸亏他戴着面具,不然他此刻黑如锅底的脸色一定格外吓人。

    秦淮额角青筋猛烈跳动。

    他感觉自己要被气得旧病复发了。

    兰清笳后知后觉察觉到师父的异常,她疑惑开口,“师父,您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秦淮恼怒地剜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甩袖而去,徒留兰清笳一人呆愣原地,颇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与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