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承受了暴击的秦淮,突然被喂了这么一颗糖,他顿时僵了僵。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兰清笳就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从摆事实到道理,从陈词到论述,用不带一字重复的华丽语言将他从头到尾都夸了一遍。

    在她口中,他甚至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比别人的粗长直,大大的好。

    秦淮这会儿不是被喂了一颗糖,他是被灌了一碗蜜。

    她那张小嘴儿啊,真是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的,他的面上有些不自在起来了。

    霍云姝一脸揶揄地瞥他,又故意道:“你师父又不在这儿,你没必要这么卖力地拍他马屁。”

    兰清笳回得理所当然,“拍马屁不分人前人后的,说不定他就听到了呢?”

    秦淮:……不好意思,我真听到的。

    而且,包括这最后一句,也听到了。

    霍云姝:……你这丫头,这嘴怕是开过光。

    霍云姝笑问,“你方才还说他迂腐,不怕他也听到了?”

    兰清笳一脸认真,“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我说他迂腐,是实话,我拍马屁也是真心实意的实话。

    我师父若是在我面前,我还能再对着他夸一个时辰!不重样!”

    霍云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确定?小心他真的出现哦。”

    秦淮轻咳一声,扫了霍云姝一眼。

    他的心情,真的就像过山车似的,一起一伏,一上一下。

    这会儿,他直接被泡进了蜜池子里了。

    被这么真心实意地夸着,谁不稀罕?谁不心花怒放?

    兰清笳才不信,“我师父低调着呢,来无影去无踪,跟仙人似的,他才不会出现在茶楼这样的凡尘之地。”

    就坐在她对面的秦淮:……感觉自己的人设有点不稳了。

    霍云姝觉得兰清笳真是个妙人,自己今天怕是就要笑死在这里了。

    “你不是才刚拜师一个多月吗?怎么就对你师父这么赞不绝口了?你师父当真有这么好?”

    兰清笳面上现出认真神色,“在我的记忆里,我爹没有给我挑过一件衣服,也没有发现我长高了,衣服短了,鞋子挤了,可是我师父却都做到了。

    我在他那里穿的衣服鞋子从来都是合身的,我后来换回了自己的衣裳才发现自己长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