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鄢不经意换了个坐姿,慢悠悠喝口茶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直到早朝结束她还没来得及吃个早点,就听到太后传她过去赏花的通知。

    前几日她踏破门槛也不见自己,现在终于想起她这个女儿。

    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到长寿宫时她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甚至带点埋怨,太后见了果然语重心长的拉她过去。

    “哀家知道你不高兴,甚至还怨母后,但你要理解母后的苦衷。”

    太后掩嘴咳嗽几声,“如今外忧内患,哀家若是徇私枉法,只会让人拿住把柄欺凌我们母子。”

    长月适时地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为了太傅的事,太后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个好觉,甚至旧疾复发。”

    摆了摆手让她住嘴,太后目光和蔼投向对面的人,“太傅清廉一生,哀家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证据如山,母后也没有法子不处置。”

    早就看腻了这一套,柳鄢配合的低下头,好像被说服的样子。

    见此,太后顺势拉住她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哪怕为了朝廷,无论如何母后也不会让太傅蒙冤。”

    “真的?”柳鄢眨了眨眼。

    “难道你不相信母后?”太后皱皱眉。

    长月顺势端着凉了的茶退下。

    “儿臣自然是相信母后的。”她微微一笑。

    瞧自己一副多好骗的样子。

    一勺一勺喝着药,等喝了半碗太后擦拭一下嘴角,目光认真,“其实哀家并非要执政,只是你还年幼,朝中那班人不会轻易信服新皇,所以哀家才迫于无奈垂帘听政。”

    柳鄢没有说话,这种话只有原主才会相信。

    “倘若你有了政绩,朝臣们看到新皇能力,到时自然而然会真心臣服。”太后慢悠悠道。

    柳鄢皱了皱眉,“他们是否真心臣服儿臣并不在意,无论是母后还是儿臣执政都是一样。”

    “说什么傻话。”太后嗔怪一声,“你是皇帝,哀家只是替你执政,总有一天是要还给你的。”

    忍不住咳嗽几声,柳鄢险些绷不住,为什么她总有种被人挖坑的感觉。

    “今日早朝上的事你也听见了。”太后低头轻抚着护甲,“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若是能擒住王怀民,无论是谁都是大功一件。”

    “他们已经粮草全无,被擒是个迟早的事,要是你能亲自抓住王怀民,彻底平息动乱,到时哀家再还政给你也无人敢言。”

    柳鄢不得不太后的挖坑能力,她严重怀疑原主是不是对方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