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禅颤颤咧咧地将食指伸向他鼻子,仍然还有鼻息。

    可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阴风从他的袖下略过,他抓着他们的肩膀大声地道:“快醒醒,快醒过来。”

    正那时,银器的声音渐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布禅心生恐惧,一时慌乱。

    突然,侍卫们站了起来,一个一个的排成一排,径直却要往林间深处而去。

    布禅赶紧拦下他们,大喝道:“不要去,你们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他们好像行尸走肉,完全听不进布禅的召唤,即使布禅当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脚步却不停,一个个撞在彼此的身上。

    布禅使出全身气力,将他们一并推到,大吼道:“你们不要命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可只见,那些侍卫置若枉然,又一个个簌簌地爬起来,还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布禅深叹一口气,抡起了袖子,又将他们顶了回去。

    手还未松开,只见,邪女也慢慢的站起来,她昏迷的眼睛突然睁开,布禅心中咯噔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南郡,南郡,你也不能去啊。”

    布禅手忙脚乱,刚推到随从们,又跑去将邪女拦下。

    此刻,银器声逼近,有鼓声又若隐若现响起,“嗒,嗒,嗒”,均匀而又有节奏。

    布禅迅做了个决定,将邪女一抱而起,赶紧地逃离现场,他回头见,那些随从井然有序地一个个的走向了林间深处。

    该死。他心中咒骂。脚底不曾停歇,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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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勒长平一行人,兜兜转转出了林子,在一家路边酒铺停下来歇下脚。

    在此荒凉处,人烟罕至,却有一间简易的草房,杂草没了墙根,房外摆了几张桌子、几条长椅。青底白字的酒旗在徐徐微风中摇曳,空气里弥漫刚刚开坛的酒香,还有花生米的滚落盘间的热气。

    这里应该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一架马车停在一旁。

    早有四、五个人霸了其他的酒桌。

    格勒长平找了一个阴凉一些的位置,随从用衣袖将椅子上的灰掸了掸,他才坐了下来。

    小二穿着凉爽的短袖衫以及卷到膝盖的裤子,一条毛巾挂在肩膀上,不知道是用来抹桌子的,还是用来擦汗水,总的颜色已经变得灰暗,约莫有4o岁的样子,皮糙肉厚,他笑起来,脸上厚重的褶子堆积在一起。道:“客官,要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