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张吝之不理会他,“前一段受得伤现在如何了?”

    “还没好呢,心情影响伤口愈合。”张兰山掀开被角,“再给你们这样逼迫,估计是要落个残疾。”

    “胡说什么!”张吝之白了他一眼,“这伤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你年轻力壮的早该好了。”

    张兰山觉得他大哥这话明显是说他夸大其辞,心里突然就异常生气,立马坐起来,扒开肩上的衣服给他大哥看。张吝之和刘承君仔细一瞧,果真见那肩头肿得老高。“大哥,你就心疼一下我,别一来就问弟媳妇儿的事儿了……那个急不来,但我现在这身子真的不是很好。”

    张吝之无奈,“其他的不说了,但你这伤瞧着不妙,过几日我叫余老来给你看看。”

    “哦……”张兰山恹恹。刘承君弯腰在张吝之带来的那一堆东西里面翻了翻,忍着笑说:“东西还挺全,连尿布都有。老三你确实也该抓紧了。”

    张兰山正气头上,转头冲他道:“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光棍一条!话说回来,你不在京里当值,跑到我这儿来干嘛?”

    “京里......”刘承君冷笑了一声,“京里这几天正乱作一团呢,太子太傅正因为米粮夹银案审查户部侍郎,每天上朝没个清静,两党间相互揭短亮丑,让人恶心。我不想跟他们那些破事掺和在一起,就告了病假出来了。”

    “哦?!”张兰山奇道:“怎就会牵扯到户部侍郎了?”

    “听说他私自带人阻碍钦差大臣查处赃银,所以被捉了。”

    “估计会怎样?”张吝之在一旁问。

    “轻则抄家,重则问斩。两派还在周旋,二皇子党肯定是不大愿意失了这枚棋子。”刘承君摩挲了一下鼻梁,“说来这新晋的钦差大臣也是个能人,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可这次太子太傅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办理此案,完全是因为这人打头阵的原因。”

    张兰山想起廖越吟,除了能想起蒋临渊在替他做事之外就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了。“那可千万别被他盯上了。”张兰山说完,想起送回家的银子,忙问张吝之道:“李镖头送回去的银子,大哥可处理了?”

    “暂时没有,最近官府管得严,我估计得过一段再熔了重制。”张吝之本来还没觉得劫了这批银子会有什么大事,银子属于二皇子,二皇子那边为了不破坏与刘承君家的联盟,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想到有可能会被那个什么能干的钦差大臣盯上,心里有些不安。

    “好。大哥还请万万小心。”张兰山道。

    “嗯,你也是,其他事情可以缓缓,但身子可得养好了……”张吝之语重心长。

    “好。”张兰山觉着自己这年底催婚第一关就这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几日后,张吝之回了淮洲,只剩表兄刘承君还在这里无所事事。张兰山神秘兮兮地带了他出门。

    “终于肯带我去看你那相好了……”刘承君笑道。

    “不要乱说,就是带你去买东西。”张兰山一本正经。

    刘承君意味深长,“买东西.....呵呵……”

    两人到了蒋临渊的茶铺附近,张兰山远远地瞧见那铺子大门开着,里面他想见的人正忙着给人包茶叶,心下欢喜,带着刘承君径直往那儿走去。

    “你今天居然是带我来买茶叶?”刘承君奇道。

    “也是也不是。”张兰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