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带着不易察觉的炙热,“我今日身体欠佳,可能服侍不好。但清清想要的话……”

    声音低沉得带着一丝沙哑。

    宋天清赶忙捂住了他的嘴,蓦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却感觉带着火的眼眸。

    他想什么呢?又看看自己的姿势,确实有些过界了,也难怪他误会……慌乱解释着:“你都难受成这样了,朕还想,想那个,朕还是人吗?”

    男人抬起手来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并不介意。”

    “可是朕介意。”宋天清噘着嘴,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裳,再上等的膏药也不会一丁点痕迹都留不下,她一定要问问顾闫,为什么连太医都知道的事,偏偏要瞒着她。

    柔软的纤手拂过他的胸膛,如同挠在了他心上一般,带起一片温热,麦色的肌肤泛起薄红。

    顾闫的呼吸粗重,可宋天清没注意,一心想要找到疤痕留下的丁点印记。果然,叫她注意到一处,在腰间有条小小的疤,很淡,但是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

    是药三分毒,凝玉膏也就是将疤痕生生的化去,就跟从人身上扒去一层皮似的,她以前也用过,只是为了治疗膝盖上小小一块的疤痕,刚抹上去的时候凉凉的,不久就慢慢变痛,无法想象,顾闫在肚子上的伤得抹多少凝玉膏才修复成现在的样子。

    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她甚至能想象出顾闫肚子上血肉模糊的惨状,好歹算是青梅竹马,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手掌附在他的腹肌上,宋天清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受过伤?朕怎么不知道,还是你不想让朕知道……”

    她在担心他。

    顾闫看得出来,他的清清天性善良,又重感情,两人自小相识,成婚七年,她不可能对自己没有感觉。

    “清清。”顾闫抬起手来按住她的后脑勺压下来,同她耳鬓厮磨,宋天清念着他身体不适,便没有反抗。如此乖巧,竟叫顾闫有些舍不得松手。

    “外出打仗总会受伤的,我若是每一次都告诉你,怕陛下会厌烦。”

    “好像你把朕看作个傻子一样。”宋天清忍不住呛声,“分明总是说想让朕疼你,真的受伤了却从不跟朕讲,你到底还当不当自己是朕的皇后了。”

    女帝声声斥责,句句走心,顾闫听在耳里,暖在心里,柔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了。”

    顾闫认错了?

    那个大名鼎鼎,一掌能拍断石头的顾闫,竟然对她服软了!?

    “你刚才是跟朕认错了?”宋天清趴在他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如若平时顾闫也能对她服服软,小小的纵容一下她的任性,也不至于她会看上林勤风……

    此刻,仅仅是脑袋里闪过丞相的脸,宋天清都觉得自己对不起顾闫。

    脱了衣裳躺在他身边,指尖把玩着他鬓边的碎发,小声嘟囔着:“为什么要用凝玉膏,很疼的。”

    顾闫将人揽在怀里,“清清说过我的身子好看,我怕若是有了疤痕,你会厌弃我。”

    “瞎说,朕是那种人吗?”把她说的跟渣女一样,她虽然喜欢美色,可也不至于因为美色休弃了自己的皇后。说着,不老实的手爪子就钻进了被子里,摸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肌肉,十分满足。